>
当我还是新人时,带我的空少前辈曾这么说过。
“纪秉泉,你这家伙天生就该做这行的,长得俊美帅气就算了,美姿美仪、对顾客的各项服侍、服务业该有应对进退什么的都没话说。可是……你那表里不一的恶魔个性,应该会让全世界不少男人失去童贞吧。”
前辈验证了自己说过的话,在新训结束前,我让他躺在床上,不断喊着:“拜托你再让我上一次好不好……”
尔后,我顺利地当上国际线的空服员,并在空姐们梦寐以求、最有可能攀上枝头当凤凰的航线上渡过愉快的时光。
还真是怀念那段日子啊,那时不管什么时候降落都有人到机场接送,各大饭店的高级名床也都尝试过了,与各国男人共渡春宵,就快把欧洲国家全部搜集完了呢。
然而,随着同期的同事一一嫁人,我的头衔也从空服员,资深空服员,升级至座舱长、资深座舱长。
今年,公司甚至连找我去谈都没有,一张纸就把我从国外线调回国内短程,表面上说是请我帮忙训练新人,实则为了门面好看吧。
看着镜中那怎么抚也抚不平的鱼尾纹,对外貌再怎么有自信的我,也不得不感慨岁月。
要是让当年那些男人看到我现在的模样,搞不好会笑着说:“没想到空中王子也有变老、变丑的一天啊?”
——你这里的身价也不如以往,还能找到谁陪你玩呢?
又想起那句话,我一拳打在墙上。
“去你妈的大烂屌,早知道就把你的卵蛋咬烂啦!”
呼——骂完轻松多了,好啦,准备上班。
“早啊,座舱长!你来得真早耶。”
“佳蓉早啊,我昨晚睡得不太好,就早点过来了。”
佳蓉是机组员里最资浅也最容易捅篓子的人,平常忘东忘西就算了,上次还不小心把热咖啡倒在客人身上,真不晓得她怎么通过公司最后的测试。
“是噢,我昨天好累,睡得超好耶。”
我望着她笑了笑,你当然睡得好啊,脖子上的草莓都快绕成项链了,待会打上领巾还是遮不住的话,我看你要怎么办。
在心里训完新人后,我边喝着咖啡边看着今天的乘客表,备注一些注意事项。
例行功课做完,吵得像麻雀的空中小姐们也都到班了,机组员里就只有我一个男空服员,剩下二个男的是机长跟副机长。
机长年纪太大,都快退休了,而且不是我的菜,副机长年纪太小,才刚结婚,我不碰已婚者。
就算窝边草吃不到,想往外发展也没办法。国内短线大都是旅行团或是返乡客,我还没遇过看得上眼的。
这么一想,我也三、四个月没“开机”了呢……
当我胡思乱想着下流的事时,前方一群人突然围在一起,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