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落的粥水沾染裙摆。
此时她也完全不在意。
都要死了……
还在意这些做什么?
这一刻,祁非嫣心中说不出的后悔,然而后悔什么,她自已也不清楚。
良久,她捡起撒落在地上的沾了灰的糕点,小口小口塞入口中。
*
翌日午时。
涉及私盐之罪的重犯均被押赴刑场。
崔氏一早便又吐了次血昏厥过去。
祁国公府众人没有一人去观刑,祁国公吩咐管家等行刑后将祁非嫣的尸首收敛回来。
廉府他是不指望了。
廉府恨国公府没有教养好女儿。
国公府又何尝不怨恨廉府只想从女儿手中得好处?
“不行,我……我要亲自将嫣儿带回来。”崔氏醒来,便红着眼勉强要从榻上起身。
下人们阻拦不住。
只是还不等她下床,外头便有嬷嬷红着眼低声道:“夫人,您节哀……大小姐,已经去了。”
崔氏闻言身子跌回榻上,一行泪顺着眼眶滑落。
手指一点点攥紧。
良久,她摆摆手,房内一应人全部散去,只有嬷嬷不放心她,守在门外听动静。
“嫣儿……你放心的去!”你的仇,母亲为你报!
公主又如何?
崔氏眼神怨毒。
嫣儿说的没错……
既然盛知婉已经完全不在乎书羡,不在乎国公府,留着她,还不如除掉……
堂堂公主,若是与男子苟合被发现,她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到时,再多的嫁妆也只能留下。
想到这,崔氏撑起身,从妆奁内寻出一枚乳白色的蜡丸。
这还是几年前,她同断嗣丹一起买来的……
有了这枚药,任什么贞洁烈女,也只能成为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