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脆弱的祁书羡。
盛知婉只是冷笑一声:“世子也说了,祁非嫣是你的长姐,她为你落冰池、为你受罚,即便求情也得世子亲自去?怎得会想到来找本宫?”
祁书羡盯着她:“你可以去求太后。”
盛知婉嗤笑:“可是凭什么?她祁非嫣的死活跟我有何关系?世子可别忘了,前不久,她还想在我的院子里掌掴我。”
祁书羡抿唇沉默了片刻,双掌微微攥成拳:“她是任性,还贪心,可她毕竟是我的长姐……”
“所以呢?”盛知婉打断他。
“她既是我的长姐,便也是你的长姐,盛知婉,你不能见死不救。”祁书羡盯着她。
盛知婉嗤笑:“你都救不了让我救?”
“祁书羡,我不是寺庙里许愿的菩萨,更不是不计前嫌的圣人。不巧,我还是个很记仇的女人,你让我救她?不可能。”
盛知婉说着就要转过身。
“盛知婉!平时你恣肆跋扈也就罢了,但今日算我求你,不要再不分场合胡闹下去!”祁书羡握紧拳头,咬牙低声道。
盛知婉转了一半的身子顿住。
她笑起来,眼神却冰冷:“就冲着世子这话,我还真就见死不救了!”
“那……如果我要休了你呢?!”祁书羡看着她无情的背影,深吸一口气道。
盛知婉脚步猛然顿住。
她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休我?就因为我不答应为祁非嫣求情?”
祁书羡不说话。
眼神中的意思却不言而喻。
盛知婉幽幽地笑了两声,“其实,想让我救祁非嫣也不是不行,只要世子肯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你说。”祁书羡看着她。
盛知婉侧头道:“世子只需写一封告示。
在那告示上言明你祁书羡如何言而无信,国公府如何贪得无厌,祁非嫣和祁书朗如何盗我嫁妆、不愿归还,原原本本写清楚。
再将告示贴满京城,签下本宫的休夫文书,以上几件,只要世子答应,本宫便即刻进宫为祁非嫣求情。”
“荒谬!!”
“滑天下之大稽!”
祁书羡脸都黑了,“盛知婉,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
休夫?
古往今来还从未有过女子休夫的先例,再说,她凭什么休夫?
“世子也知荒谬?在我看来,你用休妻威胁我,便如同来找我为祁非嫣求情同样荒谬!”
盛知婉冷然地勾了勾唇:“世子若休便休吧,到时,我定会将这告示贴满京城,顺便,也将世子今日的话原原本本记在上头。”
盛知婉头也不回地进了房内。
房门“砰”一声关上。
祁书羡在原地站了半晌,脸色黑了白,白了黑,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很快,盛知婉便从流觞口中得知,祁书羡去了三皇子府。
看来,这是走她的门路走不通,准备去求三皇兄了。
可三皇兄那人最是趋利避害,为了一件没什么好处的事,让他去惹怒父皇,怎么可能?
所以,他必定不会答应。
盛知婉想着,在棋局上落下最后一子。
祁非嫣,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