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径路鲜血的加入,让狂暴的灵气突然多了一股血腥的杀气。即便是已经黄阶的西门雁,也被这个杀气惊得心神震颤。
牧径路咬牙切齿,似乎想要举起手中的断剑。
可是断剑如同被泰山压顶一样,牧径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只能一分一毫的移动断剑。
牧径路赤红着双眼,狠狠的盯着手中的断剑。似乎此时自己的敌人不是面前的魇魔,而是手中的断剑。
“呀。。。”牧径路一声狂喝,将断剑,提到了胸口面前。
砰砰砰。。。不停的炸裂声响起,牧径路手臂之上的皮肤和血管突然炸裂开来,纷飞的鲜血溅了牧径路和西门雁一身。
牧径路狠狠的喘着气,略微顿了顿,然后将断剑向前一推,直刺出去,大喝道:“动感光波!”
又是砰砰声狂响,牧径路的右手几乎被炸得能够看见大块大块的骨头,整个右手和右手臂几乎没有一寸是完整的。
稀里糊涂之下,牧径路使出了这个剑招,同时也稀里糊涂的给剑招取了个名字。
以整个右手为代价,牧径路胡乱放出的剑招威势也确实骇人。
牧径路大喝之后,断剑剑芒顶端,突然爆发出强烈的白光。一个光团缓缓形成,然后越来越大,直径将要大道两尺之时,对着魇魔的方向突然射出一道一尺有余的白色激光。
激光眨眼之间就冲到了魇魔的身前,没有给魇魔是好的反应时间。
没有想象之中剧烈的爆破之声,激光悄无声息的穿过了魇魔的右肩之处。
激光所过,魇魔的右臂和右胸被全部毁坏。魇魔的大眼,也被激光毁掉了一大个缺角。
似乎是后知后觉,魇魔先是愣愣的看了看自己的右胸右臂,两个呼吸过后,突然疯狂大吼。
“吼!”如此吼声,几乎能够掩盖魇魔之前所有的吼叫。吼声有愤怒,有凄惨,有惊愕,有狂暴,展现着魇魔此时复杂的心态。
魇魔的吼叫,让牧径路心中一喜。难道重伤了魇魔?
满脸鲜血的西门雁面色却不好看,焦急轻喝道:“公子,快跑!趁魇魔还没复原过来赶快跑!”
不知何时,已经爬起来,站在牧径路身后十数丈的七墓和鲁诸,不敢相信的看着魇魔胸口的大洞,在原地发愣。
西门雁的大喝,将牧径路惊醒。
我只是筑基无常,怎么可
能重创黄阶魇魔!牧径路自嘲一笑,迅速转身,对着身后的七墓和鲁诸大喝道:“跑!”
刚刚跑出去没几步,右手传来的剧痛,几乎让牧径路晕厥过去。
牧径路牙龈紧咬,努力让自己清醒着,疼痛之下,全身瞬间冒出了冷汗出来。
牧径路下意识的看向右手,才发现自己的右手除了清晰可见的骨头,骨头表面残留的,只有几丝随时都可能断裂的手筋和肌肉,托着还抓着断剑的手掌随着自己的跑动晃荡着。
“吼!”魇魔愤怒的吼声再次传来,不等牧径路转头看到具体情况,砰的一声震动,将牧径路和前方的七墓、鲁诸纷纷震倒在地。
要不是牧径路反应及时,将右手放在右侧胸前,背部着地,这一下下去,牧径路的右手恐怕要摔得粉碎。
“嘎吱吱。。。吼!”难听的叫声和吼声掺杂在一起,震得牧径路头脑昏聩,再加上右臂传来的痛楚,让牧径路哼都哼不出声来。
西门雁不能动用灵力,同样不能抵抗魇魔的怒吼。面色苍白的西门雁抬起头来,心疼的看着五官都已经扭曲的牧径路。
“狡猾的人类。。。嘎吱吱。。。你们激怒本夫长了!嘎吱吱。。。”杂交魇魔的右胸和右臂已经恢复,只是身体缩了一圈,只有不到七丈的身长,但是仍旧巨大无比。
“本夫长要将你们永世囚禁在本夫长体内,终身受到魂魄酷刑,求死不能!嘎吱吱。。。”杂交魇魔的自称,让牧径路明白,主导杂交魇魔的意识,乃是之前的魇魔十夫长。
方才的猛力一记,虽然调用的大多是外界的灵气,但是牧径路体内的五藏之力几乎也被抽得一空,即便是平日没有太多动弹的佛气也被抽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