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也是觉出这样的对话没有丝毫营养,并且丢人,两人同时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了一侧。
周舒之转身看向我,微微俯身,我看到他眼中全是关切,
“玉诉,你刚刚是不是又产生幻觉了?”
幻觉?
“没有啊,我就是突然感觉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冲出去了。”
我将自己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
闻言,两人都微怔。
胡邻向前跨步,站在周舒之身后,虽然还有想挤过周舒之的意思,但是被挡得严严实实,只好悻悻地伸了个脑袋,
“可是,你刚刚是自己往前走的,我以为你只是想挪一下位置,没想到你没有停。”
我看到从周舒之肩膀探出来的一颗脑袋,虽然有些滑稽,但是那是胡邻的脑袋,好笑之余我更觉惊悚,所以根本都不敢正视。
可能是实在没有忍住,我看到周舒之嘴角微微抽搐了两下。
不爽地翻了个小白眼,他故意将肩膀耸了一下,将胡邻的脸向后撞去,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我,
“你现在自己一个人太危险了,我还是和你在一起,有任何变故也能和你一起应付。”
胡邻抬手摸了摸自己被撞到的下巴,表情不爽,但是听到周舒之的话,立马冷着脸补充道:
“我也要和钦钦在一起。”
“不不不不不!”
我连忙摆手拒绝,还是不用劳动这尊大佛了吧,我实在是吃不消啊。
胡邻一对浓眉一皱,十分不解,“为什么拒绝我?”
“我说了,她不是你找的钦钦,你还是出去寻你的钦钦吧。”
周舒之头也不回地说道,甚至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胡邻。
“她就是钦钦!”
胡邻又开始强调,我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确定又那么坚持,因为我的胎记?
看周舒之的表情,想必他也和我一样,搞不懂一只狐狸为什么要一直揪着我叫别人的名字。
胡邻十分坚持,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周舒之走在中间,我和胡邻一左一右,一同走向学校。
周舒之声音温柔、神情耐心地向我唠叨着最近独行的危险。
胡邻冷着一张俊脸,一边无奈地插不进话一边嫌弃地偶尔冷哼一声。
太诡异了,诡异到即使是真实发生的,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从周舒之的言语中,胡邻大概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冷峻的脸上挂上一抹邪笑,突然开口,
“既然敌暗我明,那就瓮中捉鳖好了。”
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今天天气很好”之类无关紧要的话。
“我也是想要将她诱出来,只是她很谨慎,恐怕……”
这是今天我第一次听见周舒之和胡邻进行逻辑正常的对话,甚至有点“我家大儿初长成”的欣慰。
“只是你不忍心将钦…阿诉作为诱饵,是吗?”
在我和周舒之的再三强调下,胡邻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对我的称呼由“钦钦”改成了“阿诉”。
虽然阿诉我也不喜欢,但是总比听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好。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