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随性的姿态,不太像一个下属所为。
不过阮津也并不介意,追云本来就不是他的属下,“知道人在哪了,不过那地方不太方便说话,看看明天找个机会接触一下吧,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跟咱们走。”
“嗯。”
“话说,追云,你这次失踪,是又跑到哪里去了?”
害他一个人在信阳城流浪了两天,还被午姑娘威胁。
虽然结果是好的,但被威胁的时候,他的害怕也是真的!
“哦,飞到扬城去了。”
“……你下次跟紧我,别再把自己弄丢了,这里可是北朝!”阮津动了动唇,有很多话想吐槽,最后全都咽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他早该习惯了。
“嗯。”
追云又丢出一个硬邦邦的字,然后,闭上了眼睛。
阮津见此,立马闭嘴,老老实实把烛火吹灭,躺到床上。
一时之间,竟然分不出,谁是主子谁是奴才。
阮津大半夜被吵醒,又运动了一趟,一下子要他睡着还真有点困难。
黑暗中。
他瞪大眼睛,看着雕刻着猴子偷桃床顶木板,看着看着,渐渐有了睡意。
就快彻底睡着前,电光火石之间,他终于想起来追云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语气!
说话的语气!
别说女子,除了自己,追云很少与人交谈,即便是跟人说话,也基本上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鲜少会说出一句流利的完整的话。
可方才,追云在回答午姑娘问题的时候,竟然没有结巴?!
……
京城又下了一场大雪。
太和大殿内。
烛火明亮,越发衬得外头的天阴沉无比。
这段时日全城戒严,百官却无一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内心惶恐不安,却无一人敢问。
之后。
陛下就宣称身子不适,停了几日上朝。
两日前,终于能上朝了,可大殿之上却挂起了珠帘,百官在殿下,只能瞧见一道玄色的影子。
陛下后宫空虚,又无子嗣,这一番操作,让百官内心愈发惶惶。
若是陛下不行了…
那北朝岂不是群龙无首了?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赵全扯着嗓子,尖锐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就在百官松口气,终于可以下朝时,为首的柳林补却突然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