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和曹婉言有什么关系?
而且就算是曹婉言想要涉及到两人的赌约,也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她的确是这次的主角之一,但还没有到决定电影票房的能力。
一个女配,就算是故意把演技演的很渣,同样不会吸引过多的注意力。
陆景琛伸出根手指,故作深沉的说道:“不不不,在赌约前,陆振威是来找我兴师问罪,而他的切入点就是曹婉言!那段时间,曹婉言的母亲重病,所以需要请假,但却被陆振威说成是耍大牌,而她恰巧是你的人,所以陆振威才会对我施压。”
“难道你没有解释吗?”
曹婉言的确是家庭因素,这点应该很透明才对啊。
单凭陆景琛的这一点,她还是不能相信曹婉言有问题。
何况,她对曹婉言一直不薄,甚至还帮着她找到更好的卖歌渠道,而她看人多年,还能分清楚什么样的人值得付出真心。
陆景琛却拧眉说道:“不,我调查过她,她的母亲的确是重病,但并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而且,她母亲进入ICU病房,也不是医院的意思,是她自己要求,但唯一奇怪的是,她的父亲却欠下了巨额赌债。”
“嗯,她和我说过,她的父亲是个赌徒,这点,我也调查过。”沈夭夭点点头,她现在也开始怀疑曹婉言有问题。
如果是她父亲欠下巨额赌债的话,完全能够用这件事寻求到她的帮忙,可她偏偏要请假几天,甚至还隐瞒真相,这里面就有问题了。
“所以,这件事你需要好好调查下。”陆景琛淡淡的说道,也算是对她的一种提醒。
沈夭夭点头,现在也只好这样。
雨越下越大,两人也不好继续在雨中闲聊,回去的时候,衣服还被淋湿,刚好,回到影棚,曹婉言刚好拍摄完毕属于她的片段,沈夭夭挥手把她叫过来,“婉言,陪我去换件衣服。”
“啊?”曹婉言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拍摄基地里有着星级酒店,沈夭夭到的时候,陆景琛提醒就已经安排好,两人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甚至走到阳台都能彼此看到。
回到房间,沈夭夭边脱掉外套,边从柜子里找衣服,随口问道:“你母亲的病情有所好转了吧?”
曹婉言怔怔的点着头,这才想到沈夭夭并没有看她,“嗯……病情暂时还算稳定,夭夭姐不用担心。”
“嗯。”沈夭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一起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你父亲的赌债都还完了吗?”
提到赌债,曹婉言吓得脸色顿变,片刻间恢复过来,但神色还是显得有些慌张,“夭夭姐,你都知道了?”
“为什么要瞒着我?”沈夭夭回过头,透亮的瞳孔里闪着冷光,“你需要钱,可以直接和我开口,骗我的话,我会心寒。”
曹婉言果然对她说谎了。
“夭夭姐,你听我解释……”曹婉言低着脑袋,不敢直视她的目光,随即缓缓说道:“你知道我的出身,眼下我爸爸身欠巨额赌债,我怎么还有脸提这件事……”
这的确符合逻辑,事情放在她的身上,她自己都不会和别人主动说这件事。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多看两眼曹婉言,凝眉浅思,眼前的女孩甚至都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但陆景琛应该不会骗她,可她究竟应该相信谁?
外面的雨还在下,房间里异常安静,雨点拍落到窗子上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曹婉言就像是木偶般的楞在原地,安静的站在那里,只字不提。
“你先去忙吧,这次要用心,不要再出现什么岔子。”沈夭夭淡淡的嘱咐道。
曹婉言的家里正是多事之秋,这时候,她还不想给曹婉言施加什么压力。
既然选择相信她,好人只好做到底。
当天下午,海蒂接到陆景琛的命令,带着一份文件赶到片场让陆景琛亲自审阅签署,趁着这个时间,她再次找上曹婉言。
医院里曾经与曹婉言有过接触的女人,正是海蒂。
下午的休息室里显得格外安静,该演出的演出,没戏份的早就躲进酒店里睡觉,下雨天,往往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海蒂坐到位置距离曹婉言并不远,两人仅仅隔搁着一张桌子,但还是有些距离感。
“最近她没什么动静吧?”海蒂端着咖啡,一切显得那么自然,声音很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
“你说谁?夭夭姐吗?”曹婉言试探性的问着,尽管她的心里很排斥海蒂,但把柄握在海蒂的手里,她只好顺从着海蒂来,她父亲的百万债务,以及她母亲的高额医药费用,还都需要仰仗海蒂,“你想要问哪方面?”
海蒂把玩着修剪的刚刚好的指甲,轻描淡写的说道:“你是聪明人,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也知道我在问你什么。”
曹婉言低着头,抱着咖啡杯的手不断的用力,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她当然明白海蒂的意思,甚至自从海蒂找上她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海蒂的目的,但她并不想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