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眼前的俊脸半响,宫九歌才撑着如被重型坦克碾过一般疼痛不已的身子,悄无声息的穿了衣服,头也不回的逃离房间。
借了酒店服务人员的洗浴间简单冲了个澡,打电话给好友苏恪,“苏苏,有事请你帮忙……”
搞定酒店的事,宫九歌拦了车,回宫家。
宫徵这个小婊砸给了自己这么一份大礼,自己怎么也得回给她一份。
宫家别墅,位于中华路上,占地十几亩,在寸土寸金的A城,确是豪宅。
因父母均在宫家做事,宫九歌自幼在宫家长大,到十岁上父亲去世,她被母亲邱宝怡送回乡下宫奶奶身边,及至考上大学,才重新搬回宫家住。
回到宫家,时间还早,客厅里只坐了宫徵一人,正抚弄着一头长发,眼睛不时看向外面,似在等人。
看到宫九歌回来,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先是松了一口气,再露出一抹得逞的诡笑,嘲讽道,“哟,还知道回……”
一句话尚未说完,宫九歌已大步走到她跟前,左右开弓。
“啪!”
“啪!”
一左一右,哪边也不偏袒。
清脆的巴掌声在诺大的客厅回荡,宫徵霍然起身,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宫九歌,“你、你敢打我?”
宫九歌双眸泛冷,一米六八的身高稳稳压制一米五八的宫徵,居高临下道,“贱人难道不该打?”
“你骂谁是贱人?”
“贱人问谁?”
“贱人问你……啊!”宫徵恼羞成怒,抬手就朝宫九歌的脸打去,“宫九歌,你耍我!”
“耍你好玩吗?”宫九歌冷冷一笑,一把抓住宫徵的手,将人往后狠狠一甩,宫徵撞上钢化茶几,失去重心,跌坐在地,手腕处发出咔擦的声响,显然是折了,不由痛的失声尖叫,“啊……”
“你要是不行,我这就换人,想上她的人多了去……”
“房间1714,事成后,我要视频。”
“是宫徵,宫徵给我的药!她让我把你扶进1714房间,跟你……跟你上床!还……还要拍成视频给她!”
随着宫徵的尖叫声响起的是一男一女的说话声,宫徵蓦然停住了尖叫,如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指着宫九歌,尖声道,“你、你从哪里弄来的,胡乱栽赃我……”
“栽赃你?”宫九歌嗤笑一声,“是谁昨天死缠烂打的非要我陪着一起去参加同学酒会?我不去还怂恿了我妈命令我去?是谁?!”
“腿长在你身上,你不去我还能拖着你去不成!”宫徵恨恨的瞪着宫九歌,仰着脖子,讥笑道,“你宫九歌什么时候这么听人话了?”
似想到什么,宫九歌的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宫徵骨折的手,攥在手里,宫徵疼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怒声道,“宫九歌,你想干什么?!”
“你大声喊,大声叫!”宫九歌凑近她,眸底冷笑,面带讥讽,“把宫先生,宫太太都引出来,好叫他们认清这些年教养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你!”宫徵脸色大变,夺过自己迅速肿胀起来的手腕,瞪着宫九歌,“你敢!”
宫九歌眨了眨眼,唇角勾了一道冷冷的弧度,摇了摇手中的手机,笑的妖娆,“你要不要试试我敢不敢?”
二楼有开门的声响,宫太太宴清探头看了一眼,惊呼道,“小徵,你的手怎么了?”又招呼宫九歌,“九歌,你也起床了。”
“清姨,早。”宫九歌笑着看了宫徵一眼。
那是赤果果的威胁!
宫徵猛的咬住唇,死死瞪着宫九歌,恨不能一口咬死她,该死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男人!早知道,她就该多叫几个人,一个两个不成,三个四个总有能成事的!也不至于落到现在如此被动的局面!
该死!
“你想怎样?”
宫徵咬着牙问宫九歌,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个养女的身份在宫阙眼中与宫九歌并没太大差别,自不敢拿自己的荣华富贵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