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笑道:“没问题啊。不过,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不能违法。”
两人说笑完毕,芬姐换了一副表情:“你还别说,姐真有一事相求。”
庆生说:“芬姐的事,我会当成自己的事。只管开口就是。”
芬姐望了庆生一眼:“果儿果然没看错人,你值得信任。”
提到果儿,庆生便变得忧郁起来,他想问问芬姐有没有最新消息。可是,芬姐正说到自己的事,他不好打岔。
接下来,芬姐陷入沉默,庆生见她似乎在调整情绪,也不好开口相问。
过了好一会儿,芬姐才问庆生:“你还记得老赵吗?”
庆生点点头。
他当然记得,他刚到松岗时,借宿在华哥与果儿的爱巢。当时,芬姐与老赵,与华哥互为邻居。芬姐和果儿,还在同一个制衣厂上班,关系更为要好。
华哥与果儿的关系,庆生当然知道。但对于芬姐与老赵,却有些把握不准。老赵疼爱芬姐,芬姐待老赵也还不错。
因此,庆生不明白,他俩是真夫妻,还是临时夫妻。后来,无意中听华哥提了一嘴,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
再之后,老赵离开深圳,去了东莞。庆生去长安时,还碰到过老赵。老赵请庆生吃饭,谈天中,庆生才知,老赵回归了家庭。
或者说,老赵被迫回归了家庭。他妻子来了东莞,对他的行为有所察觉,为了避免东窗事先,影响芬姐,闹得大家不愉快,他只能忍痛割爱,离开松岗。
有一段时间,老赵观察到,庆生对果儿心有所想,还思虑着,教了几个招式给庆生。庆生觉得很不错,但到底没能实现。
尽管如此,庆生视老赵为朋友。不过,即使分处两地,庆生又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与老赵见面机会不多,慢慢地,关系就淡了。
此刻,听芬姐讲起老赵,方才明白,他俩之间,一直有联系。虽未曾再见面,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分开了,也总有感情在的。
“唉,月有阴晴阳缺,人有悲欢离合,命运这个东西,真是讲不清道不明啊。”
听完芬姐的讲述,庆生才明白,老赵出事了。准确地讲,是老赵的身体出事了,他患了尿毒症。
得了这病,身体每况愈下。隔一段时间,就要透析一次。活着已然很艰难,但别说夫妻恩爱了。
老赵妻子,倒还算重情义,老赵生病住院,她加班加点,赚到的钱,全送到了医院,花在了老赵身上。
这些事情,芬姐原本不知情,老赵当然不好意思讲给芬姐听。芬姐也是昨天晚上,才偶然知晓的。
看到老赵瘦弱的样子,芬姐很心疼。她想去东莞,探望一下老赵,顺道表达一下心意。
她知道,这种病,最费钱。她能力有限,但也应该有所表示。芬姐讲完,庆生一时怔住,大家都不言语,气氛有些凝重。
芬姐讲了太多话,端起杯子饮茶,庆生也陪着饮茶。放下杯子,芬姐说:“我去看老赵,毕竟不方便。不管怎么样,在他妻子面前,我也是个有罪之人,没脸见她。我想请你帮个忙,帮我去看看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