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
很快王胡被带到校长办公室,政教处主任,教务处主任,保卫科长都来了。
一个个面色严竣,王胡低着头站在他们面前。
就在审问的时候,马秀玲闯了进来,将她知道的与听来的全说了出来。
“校长,陈大刚和二猴动手在先,王胡属于正当防卫,同学们都看到的,张宽、林美娜可以作证”
保卫科长道:“带着菜刀来上学,正当防卫恐怕说不过去”
玲玲:“之前陈大刚二猴二人多次欺负王胡,殴打过他还抢了他钱。王胡是被逼无奈才带刀自卫的”
班主任蒋干脸色很难看,这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底下。
教务处和蒋干的意思要严厉惩处,办公室烟雾缭绕,领导的意思不尽一致。
校长原本是要通知警方处理,马主任道:“很明显王胡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开学第一天就受到陈大刚一伙的骚扰,被不断敲诈、勒索。其后陈大刚还勾结校外不良青年殴打过王胡。迫与无奈他才奋起反抗,此次突发事件只是一时冲动,如果交给警方这孩子就毁了”
马主任就是马秀玲的老爸----政教处主任,他建议听听受害者家长的意见。
出乎意料,二猴与大刚的家长都不赞成警方处理。自古以来民不举,官不究。陈大刚、二猴本身屁股就不干净,他们的家长只要求学校给出处理。
面对校领导的盘问,王胡什么话都没说,一时的冲动过了,他陷入深深的恐惧中。
并不是怕坐牢,而是怕妈妈伤心。他是妈妈唯一的指望,不敢想象如果进了监狱,妈妈以后的日子会变得怎样?终日以泪洗面?还是憔悴不堪得忧郁症?他不想自己毁了妈妈。
年青人闭上眼睛,泪水在眼眶里打旋。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胡秀莲已经到了,母子俩抱头痛哭。她打了一台出租车将王胡领回家。
王胡住在东门人民巷鸿景小区162号,这是一处20多年的陈旧小区,清一色的灰白楼,没有电梯。
他家住在临街一楼,张宽从班主任蒋干那里弄到了地址。
胡秀莲的馄饨店,挂出一块小牌子----家中有事,暂停营业。
接到班主任电话,她如五雷轰顶,赶到学校看到儿子没事,才稍稍好一点。
王胡停课等候处理。从学校回来就像做了一场噩梦。
回到家他变得沉默寡言,在屋里傻坐着,既不吃饭也不出来。做妈的心里挺担心,没有责怪儿子,只是陪着他默默流泪。
王胡陷入恐惧中,对屋外面的声音很敏感。他不知蒋干说的判刑要多久,时刻担心着警察上门。
仇恨得到了宣泄,可他丝毫不感到轻松。王胡擦干了泪水,只求妈别哭。
“儿子,你打的究竟是什么人?”
“一些小混混”
“妈,我以后要是进去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店子不想开了,就到乡下老家去。每天少干点活,别累着了”
王胡翻来覆去说着这些话,之后就变得沉默了不再开口。
中午胡秀莲煮了最好吃的芋头汤,儿子却不肯吃。
儿子停课了,学校里的关系需要疏通。打电话给丈夫税务局副科长刘广田,下午刘科长总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