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率先卸力瘫在床上,胳膊抵在维达尔与他之间,抢占先机一副正直的模样指控他:“他们俩还在楼下你就这么放肆,真不是个东西。”
维达尔挑眉:“谁先动手的?”
“啧,谁让你先乱说话的?”江屿白干脆当起了无赖,“就是你的问题,没大没小,一点规矩都没有,就该被好好教训一下。”
维达尔狠狠亲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外面天气实在不算好,昨晚刚刮着大风乌云密布,今天也冷冷清清不知酝酿着什么风暴,大概过会儿就要下雨。
江屿白下楼时恰好看到窗外寂寥的景色,飞鸟飞得很低,与屋脊同高。
“您要去哪儿?”
视线从窗外阴沉的天色收回,江屿白系着手腕上的手链,抬头望向莫里甘:“到院子里看看,不行吗?”
“啊……当然,去哪儿是您的自由。”莫里甘看着他走下来,略有些疑惑,“不过外面风沙有这么大吗,您要带着纱巾出去?”
江屿白不动声色调整了一下套在脖子上纱巾的位置,遮住自己脖颈上的痕迹。说起这个他就来气,他从来不带这种东西,这全是因为维达尔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怕被人看到。
他总觉得被人看到会很社死,特别是莫里甘这个定时炸弹。
不知是不是上天发现了他的顾虑,路过沙发时,莫里甘忽然抬手抓住他手腕:“是这儿环境恶劣有毒虫么,这是什么?”
金色链子滑落到手心,袖口被扯上去露出莹白手腕,腕骨突起,上面留着一个清晰可见的咬痕,红了一片。
江屿白皱眉抽回手:“你干什么——”
刷!
脖子上的纱布被猝不及防扯下来,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暴露在空气中,红紫交加,最深的地方甚至隐隐有血痕。
江屿白撞开他的手,退了两步。
“我说你早上怎么突然去了趟厨房。”
莫里甘制住他肩膀,力道大得他骨头都快被捏碎:“怪不得你身上有这么多恶心的气味,原来是那个人类染上去的,他什么时候来的?你居然把他偷偷藏到你房间养着。”
也行吧,就知道莫里甘这种精明的家伙跟瓦尔斯特不一样,不好骗。
江屿白扬眉:“养他好玩多了,不用担心会被他害死。”
莫里甘脸色更加难看,他定定看了江屿白几秒,忽然魔力爆起袭向他,却见楼上一道金光落下之间撞开莫里甘,江屿白趁他不备欺身而上,短匕出现在手直朝他心口刺去,没料到莫里甘早有预料直接击飞出去。
这动静自然吵到了瓦尔斯特,他满头黑线出来时就见楼下江屿白与莫里甘对峙,正一头雾水,身后门被打开,怀里召唤兽瞬间炸毛,他回头就见维达尔那张让他憎恨的脸,他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你怎么在这儿?”
谁知维达尔压根儿没看他,跨越围栏从三米高的地方跳到一楼,稳稳落地后拉着江屿白冲了出去。
离得很远,江屿白也仍旧能听到瓦尔斯特气急败坏的争吵声。
随后是一股愤怒的魔力朝他们扑来,他猜到是莫里甘的魔力,只见维达尔回头手一挥,雄浑的光明之力如猛虎冲上去,两股魔力不分上下撞在一起,引得整个多兰里沼泽都震颤起来。
江屿白跑了一会儿,忽然带着维达尔停下脚步,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环境有些不对,远处林木影影绰绰,分不清形状。
嗖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