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白决定晾他一会儿,便没解释:“没,我很大度。”
维达尔看了他片刻,语速飞快而清晰地开口:“是不是我昨天太用力了,你说停下的时候我没停,我还说……你不喜欢对吧,可你明明特别……还弄得我……湿漉漉的,可我最后也抱你去洗干净了,虽然在冷泉里又……”
江屿白飞快捂住他的嘴,力道之大把他推了个趔趄,整张脸硬生生变得绯红一片,咬牙切齿:“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是有重要的事要办!别闹!等我办完事第一个回来看你,不骗你行了吧!”
他现在完全不敢回头看身边佣人和梅莱芙的眼神,满眼震惊的都是维达尔为什么这么敢说,在大庭广众之下一点不犹豫说这些东西。
简直!不可!原谅!
维达尔望着他衣襟上的纹路:“半个月。”
江屿白说:“起码一个月,少不了。我们还能魔法信联系啊,还有联络球,水镜,又不是完全见不见面。”
维达尔垂眸,略显落寞。
江屿白搓搓他的脸,也实在怕他又语出惊人,安抚道:“很快就回来,不是在生你的气。”
维达尔抱住他:“我知道。”
返程用不了多久,短短几个小时就已经到了目的地,看到熟悉的庄园江屿白心中也略微有些感慨。
女佣走到他身边恭敬道:“大人,之前索恩和莫里甘领土大多已经被收容进来,底下的血族倒是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宴请的那几个稍微有点权势的贵族已经到了,您随时可以让他们过来见您。”
江屿白略一点头:“行,定个时间让他们去宴会厅等一会儿,我过会儿来。”
女佣点头:“是。”
宴会厅里,数十个血族贵族已经陆陆续续聚在一起,准备的美酒与血液品质上乘,他们却没什么心思喝。
雷克实在有些担忧,他算是这里最厉害的一员了。他久居多兰里旁边的小城,占据一方领土,日子还算清净。直到多兰里崩盘以后他被手下鼓动着去分一份好处,掌控着权势还没高兴一会儿,江屿白一封魔法信直接把他打回原形。
那信到的时候他两股战战差点吓晕过去,还以为江屿白再给他下死亡通牒,仔细看了全文才发现江屿白有意收他为手下,虽没有明说,但又是邀请做客又是暗中威胁他猜到江屿白根基不稳想拉牛马帮忙干活,等那股惊骇的劲儿过去以后雷克才慢慢冷静下来,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居然就是——凭什么?
他此前自由自在惯了,自个儿占据一方领地过得滋润,之前那几位公爵从来只征收税务几乎没干预过他们的生活,这个始祖刚一来就要他帮忙协助办事儿,办好了恐怕没什么太大的酬劳,办坏了可就是大事了。
知道内情的血族哪敢来?雷克今天一见来的贵族还不少,却没有半分放松,他知道这里绝大部分都是被迫的,这也更加说明江屿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角色。
见这些贵族个个坐立难安,雷克眉头紧皱,语重心长:“我看这始祖不是什么好相处的角色啊,你想想他苏醒才多久,居然已经把称霸血族的三大巨头通通打了个遍,梅莱芙公爵运气好被收编进去,那索恩都不知道死在了哪儿,莫里甘现在还在逃亡,天啊……”
身边立刻有贵族附和:“我们在他手下还能有好日子过吗?据说这次没来的都会被记上,我本来想避避风头躲过去的,被发来的那封魔法信指名道姓要过来,这是要我的命吗?”
“我还是觉得谨慎点好,进去了别乱说话。万一哪句话没说好,那都是要命的样子,这一趟可不简单。”
雷湳沨克听得直摇头,心里明白这群懦弱胆小的家伙只会在背地里抱怨了,等到江屿白过来,一个二个指不定得多谄媚!
他隐隐有些失望,尽管声音压低却还是显得疾言厉色:“你们就没有哪怕一个敢反抗他吗?这么多年做领主的骨气呢?”
身边鸦雀无声。
半晌有谁嘀咕:“你要骨气你去跟他刚啊,吼我们有什么用。”
雷克一噎,心知这也没办法,谁让江屿白给的压迫力太强,他还想说些什么,背后忽然传来自家老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