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晕过去之前,只觉得身心被焚毁得一塌糊涂。
地狱、天堂。
一念之间。
……
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嗷嗷鸥鸣和浑厚浪涛声,白鹭悠悠转转醒来。
刺眼的光线透过游艇的窗户撒进来,覆在他娇嫩的肌肤上,清晰可见一片白瓷般光泽中掺杂着不少突兀的凌乱青紫痕。
白鹭缓了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昨晚,她和季屿川……
她勾了勾唇,下意识撑着床起身。
“嘶——!”
稍稍一动,全身像被汽车碾压过一般,伤筋动骨的疼。
白鹭皱眉,下意识举起手腕捏了捏。
然后就看见了渗出了血点的一圈明显红痕。
昨晚被他一直牢牢束缚着,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解开的。
大概是她昏过去了,他才给好心解开。
掌控欲简直病态!
耳边,仿佛还残留着他炙热喑哑的滚烫气息,问她:“这么会,当真都是前男友一个人教的?嗯?”
白鹭的脸忍不住再次滚烫。
其实还有不少更下流的dirtytalk,她都不敢回忆,光是想到他那低沉优雅的嗓音,竟然也会蹦出那样的言语,她就快要不行了。
好一会儿后,她才努力挥散这些记忆,披上外套,艰难地起身出舱室寻找季屿川的身影。
“季先生?”
“季先生?”
没叫几声,游艇岸边站出来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男人,眯眼笑着对她说:“白小姐你醒了啊?季先生他有事先回去了,他让我留在这开车送你回去。”
“你是?”白鹭蹙了蹙眉。
“我是季先生请来的司机。”
白鹭点了点头,心里有点失落。
她回到舱室拿起手机,上面果然有季屿川的短信:“公司有点事,我先回去了,给你找了司机,你睡醒了就直接回来。”
很像交代公事的口吻。
白鹭很不爽。
昨晚才和她那么浓情蜜意,转头就这么冷冰冰,真是不解风情的男人。
白鹭举起手机,对着自己痕迹凌乱的锁骨,“咔嚓”拍了一张。
照片发给季屿川:“呜呜……你看看你昨晚有多疯,人家好疼疼……还有更疼的,呜呜……”
信息发过去,白鹭都忍不住被自己这嗲嗲的语气恶心得打了个冷战。
但没办法,谁叫臭男人都吃这一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