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不想来时,却来了。
想要走时,却无论如何寻不到九金鼎。
不走了,它倒突然到了手中。
除了走一步看一步,似乎也没更好的法子。
余小乔长吁一口浊气,挑选出几份礼物,给祖母送过去。
她天不怕地不怕,可每每见这位祖母时都有点发怵,心里打颤。
余小乔出门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跨过祖母自苏州锯来的门槛。
这次,祖母破天荒的慈眉善目,声音温和,并未责怪她离家出走,也未质问她与姒文命,更未问她与江屿白成婚之事。
只是话家常,夸赞她礼物选得好,询问小墨在北疆如何,姿容堂都有哪些产品,能不能研发老年人的抗衰产品。
余小乔先是偷偷惊讶地瞥了眼老太太,渐渐失去防备心,兴高采烈说了起来。
祖孙俩竟一聊一个时辰了,待余小乔从屋中出来,已近晌午。
她迈出高高的门槛时,回头望了眼祖母,祖母笑意盈盈地对上了她的目光,“别忘了,五日后,屿白来找你!”
余小乔扯出一丝笑,点点头,走了。
她回到蓝桉苑,在小厨房用了饭,直接去往姿容堂。
余小墨不在,她一下觉得少个臂膀,心里总不放心。
大堂人来人往,生意还算兴隆,各处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她看了余小墨制定的管理规定、惩罚条目,才知道为何他不在,店里还能运转得这般好。
现在的主管也是余府老人,为人不算精明,倒算老实。
余小墨留下的信中说,老刘虽不玲珑,但贵在踏实,现下姿容堂已进入稳定期,产品质量与后续服务,尤为重要。
老李聪明有余,沉稳不够,不足以担任店长。小金很有眼力见,但历练不够……
故,几人当中,他选了老刘。
余小乔对着账,唇角扬出了新月弧度,“小墨,姐姐相信你,定会治理好北疆。”
晚上,余小乔将老木放进隐身袋,同李凌琰与姒文命偷偷潜入坤宁宫。
余小乔不懂医术,不想张扬。
最重要的是,既然有人对皇后娘娘下了如此刁钻的毒,想必此人就在紫禁城内,万一知晓此毒可解,再从中作梗。
因而,只得趁着夜黑风高,偷偷进宫。
其实,她是扛包的,差事就是运老木来问诊。
皇后娘娘,人成了干瘦一把,颧骨高高凸起。
回想着皇后娘娘昔日明媚端庄的容颜,余小乔不由一阵叹息,心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皇后娘娘定是怕李凌琰瞧见心疼。
可,这厚厚的一层脂粉,更添了几分病容。
不过,李凌琰与姒文命倒似未看见,唇角一直噙着温和的笑。
余小乔刚欲屏退众人,皇后娘娘却先开了口,“琰儿,命儿,还有……你们全退下,只留安平郡主一人就好!”
李凌琰望了眼母后,与余小乔对了个眼神,同姒文命等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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