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张萍匆匆赶到,一见面就我急火火的问我:“怎么样,会不会落残疾?”
我汗颜道:“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张口就往严重里说。”
张萍拍了拍胸口,嘘着气道:“还说呢,我当时看你流那么多血,还以为你会死掉呢。”
我咧嘴道:“不是吧,大腿上扎两刀而已,离心脏远着呢,哎对了,你那个怀孕诊断咋回事啊?孩子到底谁的啊?”
张萍虎着脸哼道:“闭嘴,这里是公共场合别瞎说,等回家了我再告诉你。”
我心痒难耐道:“那回家啊,我这是外伤又没生命危险,不用非搁医院呆着。”
张萍摇头道:“那怎么行,回家我要上班也没有人照顾你,再说你要是感染了伤口可就麻烦了,弄不好有个脓毒血症啥的,你还得截肢呢。”
我脸色一白,吓得不敢想象两条腿都没了是何等可怕的场景,就再也不坚持自行出院的事了。
聊了一会,张萍多少还是给我透露了一些我不知道的情况。
原来看到我的微信留言后,她就试着打过我的电话,但怎么打都无法接通,因为那个时候我的电话已经被内保们收走给关机了。
张萍立刻就知道我情况不妙,开着车就来了销金窑,直接上五楼找的总经理婷姐,其实婷姐那个时候也吓得想要跑路了,她觉得我无论如何也扛不住王涵这些人的拷打,到最后我们两个坑陈影那事肯定要暴露的,正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张萍到了,所以就没费啥劲,婷姐就做出被迫的样子,把张萍给领到了我被拷问的那间包房。
至于孙竟康和何远君为什么会放弃了对我的审问,张萍给出的理由就更简单了,还不到闹翻的程度,他们把我一起弄死的成本太高没有必要承受,另外就是利益的原因啦,因为我所处的职位含金量挺大的,孙竟康和何远君想大把搂钱,想继君诚倒台之后再次涉足房地产业,就绕不开我这颗棋子,所以他们在我拿出怀孕诊断书后就换了态度。
张萍细声慢语的跟我解释,随手还给我削了个苹果,见我听的入神,不由得意矜持的一笑:“其实就算我拿出一张小学试卷来,硬说那是你王野给我弄怀孕了的证明,他们也只能咬着牙认可,那张纸不过就是一个台阶,让我们大家都能不伤脸面的走下台来。”
我诧异道:“真是小学卷纸?”
张萍嗤笑道:“傻了吧你,就算演戏也要全套啊,那诊断可是医生给开的。”
我不由得脸色一黯,扭头看向窗外不再吭声。
张萍愣了愣,把苹果递给我:“你怎么了,要不要这么脆弱啊,我说诊断书是医生开的,但我并没有真的怀孕啊,那个医生是我小学同学,这东西我早就让她给我开好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呢,是准备用来反制要挟姓何的才准备的。”
我马上又来了精神,扭头看着她笑道:“握草,我还以为你最近又找了别的男人呢,这给我弄的还挺失落……”
张萍脸一红,轻轻打了我一下,咬着嘴唇道:“是我不好,害的你接连受伤,要不咱们就不去销金窑上班了,反正以我的能力养你很轻松的。”
我挣扎着直摇头:“那怎么行,我个大男人坚决不吃软饭的,再说哪跌倒哪爬起来,销金窑我就跟他们耗上了,老子倒要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呢。”
张萍迟疑道:“你非要回去也行,但是王野你能答应我个要求吗,不然我真不敢再让你回去了!”
我迟疑道:“什么要求,莫不是让我放弃你跟何思雨的那个三劈约定?”
张萍怒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管你了,让你自生自灭的死了算了。”
我陪着笑脸,其实心里对她有很多感动:“别,开玩笑的,你到底啥条件说啊?”
张萍正色道:“以前你有多少秘密瞒着我,我不管也不问,但以后你要有什么动作和打算,提前跟我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