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爱谁,我只爱我自己,爱我的生命!”唐诗也大声地回击着,“不要在我的面前搞笑了,反正我也不认识你们,感谢你们来看我,我现在想休息了 ,想安静一会儿,所以你们可以走了。”
唐诗没有再多看蔺墨臣和陆忧一眼,转过身去不看他们闭上了眼睛。
蔺墨臣站在窗边,手指放在窗沿上,优雅地轻敲着,仿佛是在自由的谈着钢琴。
唐诗竟然能对这条项链如此无动于衷,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再试探下去的。
不管她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他们已经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因为也弄不出个什么结果来。
“我们走吧。”蔺墨臣走向陆忧,牵起她的手,带着她离开了病房。
到了外面,陆忧顿住脚步,拉住了蔺墨臣,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蔺墨臣,你觉得唐诗是怎么了?她是真的不记得了吗?还是假装的?”
“现在不管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她不能消停就好。”蔺墨臣回过头来,“如果是真的不记得了,就皆大欢喜。如果是假的,现在我们也拆穿不了她,得慢慢找证据找机会。”
“她到底想做什么?”陆忧不解,非常不明白,“难道就是想逃避冤枉我的事情吗?”
“不管她是在想什么。你以后都要和她保持距离,不要和她单独相处就好了。如果她找你拒绝,如果拒绝不了,马上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处理。”蔺墨臣提醒着她,“对于唐诗,在知道她的目的之前,我们都不能掉以轻心。”
陆忧听话的点点头:“我知道了。”
这时,他们看到禇珩从电梯出来,稳步走了过来,依旧是雪白的医袍,袍角翻飞。
他帅气依旧,如纯净的白玉般美好。
他看到蔺墨臣和陆忧,又看到了病房门时,了然道:“你们来看唐诗?”
“嗯。她怎么样了?”蔺墨臣问褚珩,“她好像谁都不记得了。”
“据我的观测她可能是选择性的失忆了。”褚珩又手习惯性地插在了自己的医袍口袋里,“选择性失忆是一个人受到外部刺激或者脑部受到碰撞后,遗忘了一些自己不愿意记得的事情或者逃避的事情或人或物。她不是从楼上掉下来撞到了头吗?她的失忆可能是和头部受伤有关,也有可能是因为心理受伤。当人受伤时会不产生一种自我保护机制,选择把伤害遗忘。”
“选择性失忆?”蔺墨臣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好笑,“这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狗血情节吗?怎么就发生在她的身上了?她是真的失忆了吗?你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暂时没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所以我也无法判断她是真的还是假的。”褚珩现在也无法给予蔺墨臣一个明确的答案。
“那褚医生,她什么时候会好?”陆忧追问。
“这个我也不能确定,失忆这特种事情说不准,也许下一秒她就想起来了,也许永远想不想来。”褚珩也有一些无奈地耸肩,“选择性失忆经过时间的侵蚀会逐渐恢复,但如果某件事对本人有很大心理影响的话,就可能会选择性的一直遗忘。但是大部分都有可能被治愈。因为有些人由于遭受到重大挫折或者伤害,很希望选择性失忆,在强大的精神压力下,会感觉某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了,甚至会在脑海中编造出另一种情况,假想式地欺骗自己,这其实都是有可能的,本质上都是出于对自我的保护。但是这是不是医学上的选择性失忆就并不一定了。有可能是自欺欺人,这样反而更不会忘掉。”
“那就是说永远失忆的可能性比较小是不是?”蔺墨臣总结了一下。
“也可以这么说。”褚珩点头,“但不是绝对的。”
“珩,唐诗的事情你多多留意一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给我电话,辛苦你了。”蔺墨臣伸手轻拍在他的肩上,“我到是希望她是真的失忆了,而且是永远。”
这样唐诗就不会想起以前的事情,不会再继续偏执地爱他,那么爷爷也不会逼他娶唐诗,最重要的是她不会以爱他的名义而去伤害陆忧。
这样陆忧也会安全很多,毕竟唐诗对于陆忧来说是一个强大的情敌。
她的身后有太多的支持的力量,蔺家和爷爷,唐古集团,甚至是对她痴心不改的蔺墨阳……
他虽然有能力保护好陆忧,但也不可能二十小时的护她周全。他怕自己会有疏忽大意的时候。
唐诗这样失忆,对于他们来说是暂时的安全的好消息。
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做许多的事情。
“我是专业的医生,不是间谍。”褚珩似乎有些不满,但是他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如蔺墨臣说的那般会观察唐诗。
“你就免为苦难吧。”蔺墨臣勾了勾唇,“我们走了。”
“褚医生,谢谢你。”陆忧感谢着。
“既然陆忧都开口感谢我了,我也就只能免为苦难了。记住了,我是看在陆忧的面子上。”褚珩还特别强调了一下。
“好好好。”蔺墨臣顺口道,“我准备过些天约南和羽出去玩,你也调一下你的假一起去吧,允许带上家属。”
“我爷爷可以吗?”褚珩挑了挑眉,“要不就是我侄女儿。”
褚家的人少,他身边就两个家属。
“自己看着办。”蔺墨臣得意和揽着陆忧的肩,“反正我会带我媳妇儿,羽带他太太,南带上苏漫,你若是一个人不怕长夜漫漫寂寞,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