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瑜她太冲动了,在还没有拿到驾照的情况下,她开着车冲了出去。
我骑着薛离的机车一直追,她又加快了速度,我大声喊她也不能阻止她不理智的行为。直到她最后径直冲向了旁边的绿化带,车子才终于停了下来。
她受伤晕了过去,还好,只是受了伤。
她无证驾驶,又出了事故,处理起来非常麻烦。
在我从交警大队出来的时候,与几个地皮流-氓又发生了一点儿小摩擦,当时打了一架,他们甚至都摸出了刀,我徒手捏住了砍过来的刀,手掌切了很大一条口子。
警察来的时候,那几个小流-氓跑了,我从警局录完口供出来,天都已经黑了。警察要送我去医院包手,我拒绝了。
任手上流着血,我开着车往医院去。
一路上,我在思考刚才那场冲突,其实我本着息事宁人,已多次忍让,可他们像是故意挑呈。事后回想,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那一群小流-氓也许并不止是小流-氓而已。
到了医院,我先去了一趟许亚非的办公室,我先前提前给他打过电话,他还没有下班。
“亚非,我要把沈瑜转回家去。”
“为什么?”
“结了仇,我想你也不希望她有事吧?”
许亚非看到我流血的手,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没事,皮外伤。”
走到沈瑜病房,我听见里面传来对话的声音。
我没急着进去,靠在门边吸了半支烟。手上的血一滴滴地落在地板上,我沉沉地呼吸,仰着头,眯着眼望着天花板上的灯。
听完了沈瑜对江枫的指控,我推开门,里面的谈话结束。
我一步步走向坐在轮椅上的江枫。
此刻我已不太冷静,因为我感到越来越多的因素横亘在我和她之间,似乎都在影响着我们。
我怕,怕有一天局面变得我不能控制。
我抓着他的衣领说,“你要的地我给你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他笑得很傲慢,“有的东西,如果你足够珍惜,握得够紧,别人想抢也抢不走。”
他说得很对,所以我把她转移到家里去的决定也是对的。
沈瑜问为什么突然带她回来。我说,你睡我身边,我才觉得踏实。
这是实话,因为耿老大的出现,江枫的有意接近,真的让我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
她问,“你怕我死吗?”
“怕。”
“可是人都要死。”
“那一天来得越晚越好,因为我希望你陪我走得越远越好。”
我害怕终有一天,我们会抵抗不过外界的阻力,不得不与她分开。
平安夜的那一天,我们去了于老师的学校。
关于于老师,我对他的印象不坏,当初我亲眼见过他给沈瑜鸡蛋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