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火速地奔跑,急切想甩开追在她身后的年轻男人,他便下车看看。
仅仅是短暂几眼注视她,竟让他从长期的失眠获取一丝纾解。
与此同时,从C栋出来的廖碧丽,哼着小调、开开心心地准备出门。
目光随便朝前方瞟去,发现离小区大门很近的方向,屹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陆呈在这,打不打招呼?
忽地,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前些天应雨竹打江晚笙的画面。
决定悄悄地溜走,不让陆呈见到自己,廖碧丽蹑手蹑脚的,掉头走得鬼鬼祟祟,然而,已经晚了。
“廖、碧、丽!”
陆呈一字一顿地叫自己的名字,廖碧丽胆战心惊地回头,挤出讨好的笑容:“陆……陆总。”
讨好没用,陆呈冷眸注视她,隐隐伴随些许怒意。
廖碧丽顿时僵硬在原地,走不是,继续说话也不是。
陆呈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垂眸将她从头到脚都打量,薄唇抿成直线,而后缓缓问:“你怎么在这?应雨竹叫你来的?”
赵心妍发给他的视频,显示廖碧丽也在场。
她没和应雨竹一样动手,但廖碧丽身体是倾向应雨竹的,肢体语言在无声表达她是帮应雨竹。
他光记得让应雨竹得到应有的惩罚,忘记廖碧丽了。
七七八八猜到陆呈问这话的底下隐藏什么,廖碧丽略微惊恐地睁大些眼睛,紧急摆手道:“陆总,我住这的。”
“你和江晚笙住同一小区?”陆呈视线不由自主地瞥向A栋,脸色逐渐沉下去,“应雨竹打了江晚笙的那天,你是应雨竹的帮手。”
“不不不!”廖碧丽微微结巴道,“我……我没打江晚笙,是雨竹自己一个人打的,我是拉架的那个。”
江晚笙以应雨竹打她的视频为把柄,发了给陆呈看,弄得应雨竹的形象被破坏,陆呈打电话给应雨竹,可是说了他们之间的情谊到此为止的狠话。
在这前,她问应雨竹,大概哪个时候喝得上他们的喜酒,应雨竹没正面回答。
两件事结合,她也猜想到一点东西。
陆呈铁定不像传闻那样丝毫不在乎江晚笙这位前妻,相反,依照当下看来,陆呈蛮在意江晚笙的,不然,陆呈为何满脸不悦地说她是帮手。
“证据?”陆呈微抿唇角。
廖碧丽瞬间紧张了,好在没彻底被陆呈阴沉的脸色吓倒了,保持了正常的智商,道:“监控可以作证!”
“这么说来,你和应雨竹知道你们的行为被监控拍下,依然一意孤行打江晚笙?”陆呈愈发不悦,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应雨竹还想抵赖,廖碧丽也有这个可能。
“我没打,我是拉架的。”廖碧丽弱弱地重复道。
“你认为这小区适合你居住吗?”
话题猛地被陆呈转移,廖碧丽秒懂:“我马上搬走!”
不止有多快搬多快,下次察觉应雨竹做不靠谱的事,她劝都不劝了,先跑为敬,避免惹祸上身。
陆呈这般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随手就能捏死她和她家。
前段时间,她可听说了,徐家不知道因何缘故得罪陆呈,被陆呈整得哭天喊娘的,家族企业濒临破产的边缘。
仔细看了看陆呈听见她回答的表情,阴沉中夹杂些许满意,廖碧丽补充道:“我上去收拾行李搬走,今晚十二点前,一定消失在吉祥意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