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河面色毫无波澜,握紧棍子冲入人群,动作敏捷的躲避着袭击,不过片刻功夫,就将五六个官兵全部打倒在地。
秦冬雪瞪大了眼睛。
她忽然觉得,她这位病秧子夫君,身上也有一些了不得的秘密!
收拾了官兵,张大河看向马车里的陈知文,握着棍子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
陈知文脚底一软,从凳子上摔下来,赶忙跳下马车,朝张大河跪下,“大河,大河我错了,我们可是同村啊!你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张大河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他身后的小厮。
堂子触及那道目光,顿时两股战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张大哥,我错了,我该死,求求你高抬贵手,我以后,以后再也不敢了!”
张大河把手里的棍子扔开,冷声道,“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人辱骂我家娘子。若是听到了,我便把账记到你们头上。陈秀才,你明白了吗?”【1】【6】【6】【小】【说】
陈秀才吓得浑身发抖,连忙点头,“我明白,我明白,大河,是我的错,是我不知好歹,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敢说那些话了!”
张大河颔首,“这样最好!”
说完,转身朝着秦冬雪和阿团走去。
秦冬雪早已看呆,眼睁睁的看着张大河走近,甚至忘了反应。
张大河从她怀里接过阿团,看了她一眼,“走了,我们赶路。”
说完,率先朝着一旁的大路走去。
秦冬雪反应过来,“哎,好,你等等我呀!”急忙跟了过去。
流民队伍目睹了这场闹剧,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出声。
小厮堂子等张大河和秦冬雪走了以后,赶紧上前搀扶起陈秀才,“老爷,快起来。”
陈秀才站起来,盯着张大河和秦冬雪离去的方向,面容阴鹫,“张大河,秦冬雪!这两个贱民!”然后他瞪了一眼身后看热闹的流民,“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流民一哄而散。
堂子连忙上眼药,“老爷,您可是县太爷见了都得给几分面子的秀才老爷,这个张大河竟然敢威胁您,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陈秀才冷哼一声,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身旁的小厮,“这张大河什么时候练的武艺?在福寿村的时候怎么没听说过?”
堂子一脸无辜,“不知道啊!这张大河平日在村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都以为他病得都快死了,谁知道竟然还有这番功夫!说不定是有什么阴邪路子,老爷,我们可得小心!”
陈秀才沉思片刻,冷笑出声,“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两个贱民,翻不出什么大浪来!堂子,你去帮我办件事。。。。。。”
另一边。
跟着张大河走了一会儿之后,秦冬雪才发现,他们竟然走上了官路!
她急忙顿住脚步,“张大河,走错了!我们跑道官道上来了!”
他们现在的身份是流民,而官府对于流民最是敏感,若是遇到好官还好,若是遇上黑心的官,说不定为了粉饰太平会干出什么杀人灭口的事儿!
所以流民队伍也都是从小路走,从不往官道上来。可这次,张大河竟然直接上了官道!
张大河没有回话,脚下的步伐更快了些。
秦冬雪顿时急了,小跑两步拉住张大河的胳膊,“张大河,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们走的是官。。。。。。”
她话还没说完,张大河忽然脚下一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子直直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