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经快十一点。
景老夫人也得知朝朝在酒店门口被车门夹了手,一见朝朝,赶紧过来检查曾孙子的小手,一脸心疼。
盛老夫人闻讯过来,朝朝一见到她就垂下脑袋,小声说:“对不起。”
盛老夫人一愣,“好好的说对不起干什么?我的小乖乖,手还痛不痛?”
朝朝抬起头,大眼睛闪啊闪的,“我的手不疼了,对不起,让曾外祖母担心了。”
盛老夫人一听,一颗心瞬间融化,一把搂住还不到三岁的小奶娃,“没事没事,朝朝的手没事就行了。”
朝朝又给叶倾心道了歉,酒席开始后,叶倾心问坐她身边的景博渊,“你跟朝朝说什么了?巴巴的跑来跟我道歉。”
景博渊朝她这边倾了倾,“只是告诉他,不该让爱他的人为他担心。”
叶倾心笑笑,温柔地看了眼一旁吃得小腮帮鼓鼓的朝朝。
很多人都以为,两三岁的小孩还小,什么都不懂,可以等他们长大了、懂事了,再进行人品方面的教育,实则不然。
孩子就像树木的幼苗,从小给他修枝,他才会长得又高又直。
哗啦!景纷纷不小心把面前的干红碰倒在转盘上,清脆的一声响,在有些闹哄哄的宴席厅依旧显得有些突兀。
景纷纷回神,一边抱歉一边扶起酒瓶子。
“你想什么?一上午都魂不守舍的。”季仪嗔怪地看向大女儿。
景纷纷笑得尴尬,“忽然想起一些工作上的事。”
叶倾心看向景纷纷,觉得她这失魂落魄的样子和自己以前与景博渊分开那段时间很像,她往景博渊身边凑了凑,“纷纷姐这是怎么了?”
景博渊微微一笑,眼神高深,敷衍地回:“不知。”
叶倾心狐疑地看着他莫测的双眼,自从知道他和鹿游原合起伙来坑景纷纷,景纷纷一有什么状况,叶倾心都不自觉往他们身上怀疑。
景纷纷夹了块蟹黄鲍鱼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索然无味。
眼前不停地浮现鹿游原和安娜在一起的画面,她一颗心沉浮不定。
一直到满月宴结束,她都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么。
散了宴,景纷纷没有和叶倾心一起走,拦了辆出租车,司机问她去哪里,她没回答,从钱包里拿出几张一百块递过去,“你随意开,不够我再给。”
司机接了钱,什么都没说,开车顺着车道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景纷纷忽然开口:“左转。”
过了两个路口,她又说:“右转。”
最后,出租车停在一幢别墅前,景纷纷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到了她和鹿游原的婚房。
别墅里,花匠正在花园里修剪花树,鹿游原给景纷纷弄来的德牧已经长得很大,饲养它的员工正跟它玩扔飞盘。
她站了片刻,那只德牧先看见她,黑漆漆的两只眼睛一亮,狂摇着蓬松的尾巴,撒着欢朝她跑过来。
佣人看见她,都过来与她打招呼,叫她鹿太太。
景纷纷隔着铁艺大门,跟众人打了声招呼,不等他们开门,就重新上了出租车离开,那只德牧两只前爪搭在门上,看着主人的背影失意地呜咽。
鹿游原两天后来婚房这边住,才从佣人嘴里得知景纷纷两天前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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