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没听清她的话,问了句:“你说什么?”
景索索伸手拽过一只卡通毛绒玩具狗捂在自己脸上,声音闷闷地说:“没什么。”
忽然想到什么,景索索弹起来,“明天开学就公布成绩了,好紧张,不知道我这双手和兰博基尼的方向盘有没有缘分。”
说到成绩,叶倾心想起来景索索临期末考前夜以继日的样子,笑道:“你放假前不还信心满满,怎么一个暑假过去,又没信心了?”
“本来有,可是一想到有你这个学霸在,就没有了。”景索索薅着玩具狗的脑袋毛,神情蔫蔫的。
“你那么认真,功夫不负有心人。”叶倾心安慰。
景索索眼睛一亮,“说的也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景索索抱着手机看剧,把叶倾心晾在一边。
叶倾心看着她专注的模样,笑了下,起身走出房间。
老宅她以前只来过一次,加上这次也就来过两次,房间又多,七拐八拐的,很容易就将人绕住。
循着来时的记忆往往客厅走……
路过一个房间,房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对话声,是景老夫人和季仪的声音,叶倾心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癖好,脚步不停想走过去。
“您真的同意让心心跟博渊结婚?”季仪的声音传进叶倾心的耳朵。
叶倾心下意识停下脚步。
“阿渊是这个意思,我也没有办法,何况心心是个好孩子,也是因为阿渊才变成这样,我不忍心……”景老夫人的声音有哭腔。
大约又是想到那两个没能出世的小孩,她说:“你看看我给两个小重孙定做的小玉锁,多好,可惜它们没机会戴一戴,那天小玉打电话告诉我是双胞胎,我马上打电话让那边给我多做一个小玉锁,本想着等孩子满月了就当成奶奶送给它们的满月礼……谁知道……”
景老夫人说着说着哭起来。
季仪安慰,“妈您快别哭了,您这样没日没夜的哭,眼睛哭坏了怎么办。”
“你说我是不是当年作孽太重了?老二当时跟那个夜总会出来的女人好上,我怕她辱了景家的门风,硬是设计将他们拆散,然后老二至今未娶,别说孩子,连个女人都没有,现在阿渊又是这样,心心丧失生育能力,阿渊铁了心要娶她,老景家是不是要绝后了?”
季仪沉默一阵,道:“也不能这么说,现在科学发达,心心不能生,可以找人生。”
景老夫人惊疑:“什么意思?”
“现在不是流行代孕么?”季仪道:“我有个同事不能生,就是去加州找代孕机构,十几个月后就抱了个儿子回来。”
“这……这别人生的不就是别人的孩子吗?”
“妈你不懂,代孕只是心心和阿渊的小孩借着别人的肚子生出来,基因还是他们俩的基因,自然也是他们俩的亲生孩子。”
“这怎么行!”景老夫人岁数大了,对‘代孕’一词不大理解,只觉得别人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怎么能是自己家的孩子呢?只把头摇。
“妈,代孕不是你想的那样,而是……”季仪从生物学的角度解释了一下代孕的概念。
景老夫人思想传统,不能接受这些洋观念,直说:“景家的小孩就该正正经经生出来,借腹生子,听着就有违天道,不行不行……”
季仪道:“那怎么办?要不直接让阿渊找个年轻些的小姑娘生个孩子,抱回来给心心养?”
盛老夫人依旧不同意:“这话以后可别再提,别说心心不同意,我第一个就不答应,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不是要戳老景家脊梁骨吗?”
叶倾心悄悄离开。
途中遇到个佣人,她直接让佣人带她去小客厅。
景博渊正跟景逸碰杯,见她过来,朝她道了句:“过来。”
叶倾心走过去跟景逸问了声好,坐到景博渊身边,安静地听两人聊天,从时事政治聊到边防,又聊到生意,各种话题,信手拈来,见解独到,叶倾心看着景逸硬汉的形象,觉得这个人若是不去部队,当个商人只怕不比景博渊差多少。
晚上十点,景博渊带叶倾心回去。
景老夫人想留两人在老宅过夜,景博渊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叶倾心跟景博渊坐车离开,景逸也开车离开老宅。
回去的车子是陆师傅开的。
车子在南山墅8号院大门口停下来,叶倾心一路上都在想着景老夫人和季仪的对话,一时没发觉已经到地方了。
“心心。”景博渊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