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形势所迫,领悟不了什么,但也确实背下来了。”
“我……”
“你今日能见到我,白儿功不可没。”
“江御医?”
“你可知,白儿曾经来找过我,与我说了一些你的情况?”
“绪风不知……”
“《毒典》和《药典》不同,《毒典》若是用得稍有差池,就会命丧黄泉。当初我给你的时候并不看好你,你若能活下来,也是你自己给自己搏的一条生路。”无垠顿了顿,“如今,你不仅活了下来,还等到了白儿,白儿甚至愿意为你亲自来找我,自当说明了一件事。”
森·晚·宋绪风没插话。
无垠的眼眸虽然始终慈祥,但眼里却有着让人被完全看穿的视线。
“孺子可教。”
宋绪风的眼眸不禁亮了几分。
从小到大,他不曾受过苏婉乔和吕静以外之人的认同。
无垠这番话让他像个被先生夸赞的学子般高兴。
“方才的天阶,是对你心性的考验。”无垠道,“我佛慈悲,众生平等,真正信佛之人,又怎会对你说出那样的话?”
宋绪风心下了然。
很有可能那些人都是金有律安排的。
“头脑、城府、心性、手段,”无垠语气平淡,但言语间让宋绪风感受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你自是有资格归入我门下。”
“我……”宋绪风欲恭恭敬敬地朝无垠磕头,却被无垠阻止。
“无善亦想归入我门下。”无垠将宋绪风扶起。
听见无善二字,宋绪风的心又开始跳了起来。
“那日白儿与我说这件事的时候,被无善听了去,第二日他便下山,想来是去找你麻烦了。”
宋绪风不语。
“我此生只收二人传吾辈之毒、药二典。”无垠端起另一茶杯,抿了一口。
屋子里再次陷入无声之境。
屋外的雨声噼里啪啦作响,天空黑压压一片似是要倾倒在地上。
烛火发出清脆的声响,烛光摇曳,照在宋绪风和无垠的双眼之中。
最终,无垠开口。
“你若想退出,此刻亦是唯一的机会。”
退出?
不可能的。
宋绪风不仅不会退出,更是要拿命去博这一个前程。
他要《毒典》全部的奥义,要无垠当他的师傅,要逆天改命!
“绪风自当竭尽全力!”宋绪风为无垠斟茶道。
“至于你为郑博珩准备的定情信物……”
说到郑博珩,宋绪风的脸不自觉得红了起来。
“无论此次结果如何,你我有缘,我自当为你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