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一回,”但日向宁次马上又说道,“我们分家这边,没有一个人愿意为您这种没有前途的准族长,无谓地牺牲性命。”
这一次鸣人听懂了。他立刻站起来,皱着眉头大声说道:“谁没有前途啊?!你凭什么这样说雏田!”
雏田的眼泪已经滚到了眼眶的边缘,但迟迟没有滑下去,只是紧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日向宁次同样没有理会鸣人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雏田大人,请您答应我的请求,否则我是不会离开的。”
“你从头到尾都是一幅嫌弃的表情,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哪里有请求的意思!”
鸣人恼火地从桌子上越了过去,来到日向宁次的身侧,“再说,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做这种虚伪的表演?你也看到了吧,雏田明明就很难受不是吗?”
“一家人?”日向宁次睁大白眼看向鸣人,额头绑着的布条异常显眼。
“我们怎么有资格成为雏田大人的家人?不这样做,她又怎么会答应我们的请求。”
“说了不要阴阳怪气地讲话啊!”
鸣人一把朝着日向宁次的衣领抓去,后者却早有预料一般后撤一步,左手抓住鸣人的手腕,右手扶住他的手肘轻轻一扭,逼得鸣人立刻朝相反的方向趴伏下去。
但马上,鸣人在倒地之前勐地一脚踩在地上,利用反冲力拉近了和日向宁次的距离,不但挣脱了擒拿,反而把对方给撞了一下。
眼见着两人一瞪眼就要升级战况,日向雏田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大喊了一句:“请不要再打了!”
但随着两人惊讶的视线随时看过来,她马上恢复了鹌鹑本性缩起了脖子。
日向宁次眼中闪过的一丝意外,迅速被失望所取代。
他看了一眼鸣人,又恢复了鞠躬的姿势:“雏田大人,请您务必答应我……”
“什么都不要答应他!雏田!”
鸣人一脸怒容地打断了宁次的话,“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你根本就是抓住了雏田的弱点,在这里阴阳怪气地逼迫她!你不关心,也没有一丁点儿尊重她的意思,相反,你就是明知道这样的行为会伤害她,让她痛苦和难受,才特地这样说和这样做的!”
日向宁次没有回应,但有些惊讶于鸣人的敏感。
“我不了解你们这种大家族,也不了解你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如果你心里装满了对雏田的怨恨,就光明大正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为什么要用这种姿态,一次一次去折磨她?还有,什么叫没有前途?不要随随便便判定他人未来啊!”
日向宁次对雏田的态度,很像是曾经村民们对他的态度——
明明有着深切的憎恨,又不说明原因,这熟悉的既视感让鸣人很是恼怒。
“你确实对我们那一族的确一无所知。”
日向宁次直起身子,“但没有前途这一点,真得需要我直说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幅样软弱可欺的样子,有资格成为族长,让别人牺牲性命去保护她吗?别的不说,实战课的成绩就贴在公示栏上,你也看得到吧?她的拳头软绵绵的,就和她的性格一样。”
“雏田只是害羞,害怕伤害别人而已!再说,人是会变得!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克服这一点?”
“害羞和懦弱是有区别的。”
日向宁次摇了摇头,“害羞只是习惯,可懦弱却是注定的天性,面对威胁,连反抗做不到的人,真能有什么未来吗?
“再说,”他转眼看向雏田,“我的请求,本来就是雏田大人想要的不是吗?云忍的使团到来,您一定会担心受怕,却又不敢和家主大人明说。但我这样做,不正好给了您一个合适的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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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田眼神闪烁,看起来的确是被说中了心事。
云忍,她害怕;和跟父亲说她害怕云忍,这件事本事就更让她害怕。
但如果分家这样请求,父亲就没有理由不答应了。
她嘴唇抖了抖,正要开口,却注意到自己的被冷汗打湿的手被夺了过去,一阵温暖从鸣人的手掌上传了过来。
“那就要让你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