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戏弄,中忍心态已然崩溃。他疯狂地甩动大刀横斩向身侧传来声音的位置,速度之快远超平常水准。
可他才刚回过身来,眼睛一花,便看到蝴蝶忍竟然轻轻一跃,站在了阔刃的中间位置。
那小女孩看俯视着他的眼神,充满着戏弄的恶意,但恶意之中又有一点点失望。好像是某个期待的场景没有如期上演。
中忍则平举着阔刃,目瞪口呆。
他根本没有感觉到蝴蝶忍的重量。就好像她是一片轻飘飘的树叶。
“刚刚的动静有点太大了,不能再陪你玩下去了。”
蝴蝶忍如履平地一般,在刀身上后退两步,来到刀头的位置,脚尖重重地踩下。
这时,中忍终于感受到了阔刃上传来正常的重量感。
被蝴蝶忍压低的刀尖,带着他整个上半身向前向下倾斜,竟朝着抱着树拼命喘息地另一名中忍捅去!
“糟糕!”
蝴蝶忍越过他的头顶轻灵一跳,顺便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让他失衡前进的速度更快一份,也就彻底没有了转圜的原地。
那肺部受损、抱树喘息的忍者似有所感,眼神惊惧地转过头来,立刻便被宽阔的刀刃径直插入脖子,鲜血狂涌而出,将误杀同伴的那名中忍正面染得一片通红。
由于那阔刃刀的宽度本来就不下于人的脖颈,这一击无异于将同伴的头颅缓缓切下。
后者已然呆若木鸡,不敢把刀拔出来,否则就会真正看到人首分离的场面。
毕竟这一次他并非故意“误杀”,而是被人操纵引导的结果,被杀者也算是经常合作的老熟人了,还一起喝过酒……
“你不擅长捉迷藏,倒是很擅长对付自己的队友。用忍术打飞了一个还不算,现在又亲手把另一个的颈椎都切断了。你听到了吧,那骨头被分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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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忍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他身侧,玩笑一般地说道:“这个人之前,还说要砍掉我的头,当成棒球一样打出去。可他自己只是被砍掉头,就已经不太高兴了,你看他最后留下的表情,那是在责怪你吧。”
“你……”中忍嘴唇颤抖,双目圆睁,看向蝴蝶忍的表情像是在看白日里出现的鬼魂。
他哑着嗓子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到底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不要这么生气啊。我只想把你们打算对我做的事,先提前一步对你们做一遍,看看你们会不会觉得高兴而已。结果你们一个个自己也受不不是吗?既然自己都受不了,为什么会想要对别人去做这样的事呢?”
蝴蝶忍眨了眨眼睛,随后左手食指按住嘴唇,回忆似的慢慢说道:“我记得,你当时提出的建议,是要把我的心脏给挖出来哦。我没有记错吧?”
她说完这句,若有所思地盯着中忍的胸口看了一眼,随后有些懊恼地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冰刺。
“阿拉阿拉,可惜我手上的工具不太对呀。用这种没有锋刃的武器做你说得事,一定很艰难吧,不过你愿意配合的话,我倒是愿意多费点时间……”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那名中忍面如死灰地掏出苦无。
他恨恨地瞪了蝴蝶忍一眼,接着便无比坚决,无比利落将苦无捅进自己的心脏。
“你这个……恶魔……”
留下最后一句遗言,他目光里的生机便一点点地熄灭,倒毙于地。算是目前为止死状最好的人了。
“我有不少在地狱里工作的朋友,就当你是夸奖我吧。”
蝴蝶忍笑容消失,俯身在这人颈部的伤口上探查了一会儿,口中喃喃说道:“看来,寄宿体使用查克拉也不是触发条件呢,真是奇怪的物质,到底怎样做才能激发它的生机呢?”
她舞了个剑花,将冰刺上的血液甩在地上,也将她让白藏在冰刺内部的绿色液体甩出来一些。那液体并没有直接融入血液,而是发生了一些有限的反应,界限分明地停在那里……
接着,蝴蝶忍跨过中年忍者,任由后者被自己呕出的白沫堵塞气管、身体疯狂痉挛颤动,慢悠悠地走到那名少年忍者身边。
少年被水炮玉命中,胸骨肋骨几乎全部骨折,已然是重伤之躯,但没有吐血,说明塌陷的骨骼没有伤到内脏。看来刚才那忍者对这个术的研究还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