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恒远,你是知道的,我是孤儿,我没家,所以,当苏家收养了我之后,我对苏家的人,无比的重视。从八岁到二十二岁,是苏家人给了我一份温暖的生活。我爱他们。每一个人都爱。
“但这份爱,和男女之间的爱是不一样的。
“既然我说了,我要你,我要我们现在这个家,我就会忠诚与它,忠诚与你……
“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无视了我的娘家人就那样毁了自己的一生。
“我只是想帮助他走出困境。
“谁的人生,没一个两个杴的?亲人之间就该互相帮助,那才叫亲人;亲人落难,我在边上冷眼旁观,那还叫亲人吗?那叫禽兽不如……”
她越说越激愤,被人不信任的感觉让她觉得委屈极了。
靳恒远却为之冷笑了一声:“你这是在指责我禽兽不如?”
“不,我没有任何指责谁的意思。我只是想表明,我做事问心无愧。”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是我太太,却要陪别人去治病,万一被挖空心思找新闻的记者拍到,请问,你有几张嘴说得清……苏锦,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避嫌……”
“可难道就因为要避嫌,我就该坐事不管吗?你让我良心能安吗?”
你来我往,这对夫妻,各有各的立场,各有各的坚持,就这样对峙了起来。
时,门铃打响。
靳恒远去开门,心里明白,大约是外卖到了。
他往门口走去,剑拔弩张的气氛,就此被打破。
他付了钱,把食物拿到餐厅,一盒盒摆到餐桌上,转头望,她靠在那里,抱着胸,望着窗外。
“吃饭了!”
他叫了一声。
苏锦走进厨房洗手,肚子有点饿,刚刚大战了两个回合,又争辩了一场,心里虽然不痛快,可饿感还是很强烈的。
两个人默不作声吃饭。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在餐桌上相对无言。
靳恒远瞄了她几眼,见她完全没有妥协的迹向,眉微蹙,也不说话了。
饭后,靳恒远扔垃圾,苏锦洗碗。
等她洗好碗出来,看到靳恒远拿着手机,正听着电话,往楼上去,有句话飘了过来:“那就订在明天晚上七点,到时我和我母亲,在那边恭迎两位大驾……明小姐,非常感谢。”
他这是在和那个明律师打电话,还约好明晚一起吃晚餐吗?
一股酸意,莫名就从心窝里冒了上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噔噔噔跟了上去,看到他进了书房,用手一挡,叫道:
“不许走,刚才我们讨论的话题,还没有结果呢……”
靳恒远已挂了电话,神情也已恢复平静:
“你想要一个结果是不是?行,我可以给你一个结果:你说要我去给苏暮白当离婚律师,OK,这案子,看在你的份上,只要他苏暮白愿意再打委托电话过来,我可以接;但你想陪他去美国治疗。抱歉,我不答应。”
他言简义赅把自己的态度摆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