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摇摇头,回到俗艳的灯牌后去。
而那两个男人嘀咕之后,又从屋里出来三个人,五个男人不动声色跟了上去。
唐格不动声色放缓脚步,以便那个少女能跟上,她努力走着,低着头,细细的脖子和手腕像随时都可以断掉。昏暗的巷子有几个分叉,四周安静极了,远远还能听见抗议声和警示鸣笛声,但是更多的是类似于蜜蜂一样的嗡嗡声,那是几千人在一起咒骂争论时发出的声音。
傅婪一边走一边开始解他的扣子,每次解开一个,那个少女就颤抖一下,她的头发紧紧盘起来,柔软的脸庞除了被咬红的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你干什么脱衣服。”
他已经解开最后一个扣子,正将外套脱到一般,小吉立刻走上前,想要替他脱下衣服。
“我知道……前面转角处,有一张长凳。”她低着头,小声说。
唐格还没有回过神来:“长凳吗?”
傅婪面色不变,冷冷看她:“你误会了。”他将衣服交给身旁的唐格。
“有几只蟑螂跟了过来,需要处理一下,我只是不想弄脏外套。”他看向唐格,“到时候你到那边去,光线看起来好些,有个小风口,味道应该也不会太坏。”
从明亮的地方看向黑暗,必定晦暗不明,这样她就不用看到那些血污,而从黑暗看向明亮的地方,一目了然,不到最后的时候,他并不想召唤暗兵。
小吉立刻明白了,她啊张大嘴,几乎立刻屈膝跪了下去:“先生,对不起,我……我也不想。”
“我带你出来,完全是因为我的、朋友心底善良,想要救你一命。你倒好,一路给他们留下暗号,等着我们被劫财,你跟着回去,会有什么好处,分你一半吗?”
“不,不……对不起,我只是,我只是不想死,他们太可怕了……”她拉开身上的领口,白~皙的身体上还有伤痕,那是几乎没怎么发育的身体,“你们快跑吧,现在走还来得及。”她哭起来,“对不起。”
唐格看着这个少女,忍不住问:“你几岁了?”
少女说了一个数字,她心口一窒。
傅婪脸色也很难看。
尾随的人已经到了眼前,等待已久的傅婪毫不客气,从暗处偷袭开始,迅速掌握了战场主动权,几个男人有的躺在地上呻~吟,有的直接昏了过去。
他拍拍手,将还能出声的男人全部敲昏,然后过去找唐格。
小吉看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的男人,一会看看傅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掏出两个金币两个银毫。
“用这个钱和这个通行证到复兴大街尽头的客店定一间房,你住在那里,自然会有人来帮你。但是,如果今天的事情被第二个人知道,你所有的痕迹都会被抹掉,比他们抹掉那些死诈的女人痕迹还要干净。”
走出很远,唐格回头,看见小吉还呆呆站在那里,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为什么要帮她?”她很意外,傅婪从来不是同情心泛滥的人。
“因为你想帮她。”他回答。
“而且,我看起来真的那么老?那个男人是想死了才会说我是你父亲吧!”
他带着她,继续前行,一直走到了联邦大学和钟塔下面,午夜的钟声即将敲响,但是整个城市却没有一点宁静的气息,喧哗和躁动如同巨石投进了湖泊,层层涟漪。
“我们不回医院吗?”这里是完全相反的方向,而且走过来,也几乎见不到躁动的人群和点火在街头焚烧的游民。
“不回去了。本来还想等到最好的时机,但是等不得了。”
他转头看她:“我们的孩子也等不了了。”
“你说的对,她不应该出生在这样的世界里。最为父亲,有义务在她出生前为她准备好一切。”
唐格心中一软。
咚咚的钟声敲响,他蹲下神,单膝跪地,钟塔的顶楼在钟声敲响的瞬间如云雾一般蔓延出五光十色的彩光,投影在地上,如同漫天开出的明烛,与此同时,整个钟塔下面的灯渐次亮起,变成一个小小的桃心,将他们包裹其间。
私下静谧,仿佛只是一个巧合,但是显然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嫁给我,格格,我会爱护你,保护你,无论生老,无论疾病,我会和你一起走下去。”他从怀中取出一个盒子。
“你可以选择点头或者回答好。”他真诚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