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唐格擦了把额头的汗,开始同情自己瘦筋筋的胳膊和这样大的铲子。
联邦的稻米和唐格世界中的不太一样,这里的大米颗颗如小绿豆般大小,因为在丰收之后会进行非常高温曝晒和火烤,水分几乎完全蒸发,这样即使保存几年也不会生虫,但一旦浸水,就会因为吸收水分重新变成蚕豆大小,而且,不同的曝晒程度都会影响回水性。
本身对于做饭没有天赋的唐格,到并没有意识到煮个粥会除了铁铲太大还会有什么挑战性。
所以,过了一会,场下便听见唐格朝令夕改的指令:“啊,水太多了……”
“米太多了……”
“水少了……别加火啦……”
过了一会儿,脸上蹭了炭火的唐格顶着红扑扑的脸庞上前请示:“……少帅,您是想吃稀一点的干饭,还是干一点的稀饭?”
撇开后来那一锅咕咚咕咚的乱炖,喝多了要和小七对歌的崔答被珞忍拖出去,造成了小面积的损害外,这一餐的气氛还是空前和谐的,侍从们晕红着脸在场后~进行最后的归元节礼物互换仪式。
傅婪已不知喝了多少,但眼眸深深,看不到丝毫醉意。
“我听说老头子那边送了些节礼过来。你的……‘纸团’很得他喜欢。”他单手支颐,缓声道,“你到是有心。”
唐格纠正:“剪纸。”
这……不是重点好吗?傅婪放弃一语双关的探寻,直接道,“我的呢?”
唐格一怔,她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回来。
“不会,没有吧……?”他垂下眼眸,笑道,“格格,你永远记住,你需要讨好的人,只有一个。其他人,对你都无关紧要。”
说完这话,他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过来,烈酒的馨香萦绕鼻尖,唐格心砰砰跳起来。
“少帅,你喝多了。”
“很多年没有喝多过,到是有点想试试那感觉。”他的话近在耳畔,而后,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
不知什么时候,帐篷中已经没人了。只剩下咕嘟咕嘟的水声。
她的脖颈处开始起了一层颤栗般的细小颗粒,但是这一次,她没有躲。
试探性蜻蜓点水的一吻,并没有受到以前那样的抗拒,某人的嘴角便满意翘~起来。
或许以前是自己太心急了,他想起温泉池水那一幕,心头猛然一抽,即使甜美的呼吸和气息近在咫尺,柔软的身体让他身体几乎难以抗拒。
但他还是缓缓松开了自己按在对方腰间的手,改为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他说。
夜风呼啸,她跟在傅婪身后一步的地方,满脑子胡思乱想的唐格正在考虑何时提醒他现在自己其实正在诸事不宜的“月事”期间,却发现傅婪的方向并不是前往别墅,而是前往停机坪。
?!
她的呼吸紧张起来,眼睛死死盯着眼前那近在咫尺的庞然大物,终于有机会了!啊!
傅婪登上飞行器,转身向她伸出手,这一回,唐格没有任何犹豫,将手放了上去,男人的手温暖宽大,将她小小的手掌握在手心,像包了一层暖暖的手套。
巨大的气流喷涌~出,飞行器迅速攀升,四周的灯光明亮,恍若覆盖一层星光。
“这烟火好,持久度高啊。”崔答眨了眨晕乎乎的眼睛,对着升空的飞行器呢喃,珞忍懒得扶他,直接拨开他的手,任他滚到草坪。
“一二三队,跟上。间距三空里。井字排列。”他有条不紊布置着。
不远处的侍从们全部都仰着头,只有小七,站在最旁边,手按着制服长裙里面的贺卡。
手指因为用力过度指关节微微发白。
但却始终没有送出去。
画中匕首,心上利刃,身旁珞忍。
她还是低下头去,紧绷的身体恍若临水的寒松,任由他从自己身旁大步踏开。
……*
和自己想象的一样,似乎又不一样,唐格紧紧盯着飞行操作器,远远超过对镜面外的注意。
每一个排列的分区,每一个启动的步骤,每一次推进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