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辞言笑,也不会回答唐格无关紧要的问话,只负责不让她离开这里就可以了。
“所以,他是要把我关起来吗?”明知道应该不会,但是还忍不住有了脾气。
小七好声好语安慰,并将自己想到的猜测都说出来:“从两天前开始,崔大人就开始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也是行色匆匆,但是我在他身上闻到了元婀花的味道,这样的花,只在通往军营的路上才会有,所以,我想,应该是少帅有什么大动作,但是担心会连累夫人,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安排。夫人还是专心养胎,不要太过担心。”
她这样一说,她反而更加担心了。
联想到他以往的话,他要做什么?在混乱中以众人瞩目的形象参与执政官的竞争?他要最强最大的力量,而以他目前的实力,他足够发动一场军事政变。
她猜到了原因,却无法去猜测结果,外面安静如死地,连续两周过去了,一切都是照常如旧,她所有的孕期反应过去后,胃口出奇的好,这让忧虑的医生不得不一再建议她少吃多餐,以免撑坏自己的胃,或者让胎儿发育过快。
身体里面的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现在已经开始有点能感觉到胎动,这样的感觉又新鲜又有点紧张,她也害怕自己独自里面的孩子和当初在陆家那个柔儿一样的情况,变成一个庞大恐怖的巨婴。
虽然有节制的决心,但是送来的食物一个一个都是那么可心,每每都让她的决心化为乌有。
终于有一天,门口有了动静,小白听见安保队长在和一个人毕恭毕敬说话,她们都以为是傅婪回来了,结果却是傅老爷子。
不过是短短两不见,他却像是老了十岁,他和卫兵说着什么,隔着密封半透明的哨亭,他的情绪激动,过了好一会,他似乎终于放弃,只是带着失望回头看向走道近处的方向。
常年伴在他身旁的管家也不在了,换成了另外一个年轻些的中年男子,推着他走出去,背影又孤单又落寞。
到这里之后,连崔答也没有来过,他变成了唯一的访客。
唐格想要知道消息,软硬兼施向队长问话。
他却不吃这一套。
“请夫人见谅。在下只是奉少帅之命行~事,既不能让夫人出去,也没有资格心软或者怜悯夫人的美丽。”
她心中不满,却也不愿意用身体不适这样的理由去分散傅婪的注意力,谁知道这时候是不是他的关键时候。
傅老爷子来了之后第二天,安保队长一脸严肃要求见唐格,亲手地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写了两个名字。
一个是傅荒,一个是傅笙。
荒生——荒原所生。
好吧,这样取名很简单,也很内涵。
那么傅婪这个名字——
小白左右一看,悄悄解释:“这个呀,是纪念夫人的。”
“婪?纪念夫人?是因为夫人比较有好胜心……么?”
“不是呀!因为夫人是林中抢来的女子,林下之女,谓之婪。”
“……好吧……”她觉得,最好肚子里这个是个女孩子。
笙字至少还好解释一点。
傅老爷子无缘无故突然情绪强烈给她送了这两个纸条,到是让唐格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