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穿好了,但是因为胳膊受了伤,她半天才勉强扣上了最下面一颗扣子。
“我帮你。”身后那个声音醇厚低沉,听得她心底一颤。
“不用。”她微微仰头回答,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她的面色绯红,湿漉漉的头发凌~乱散落在肩膀上,而从后面的视线看下去,凌~乱的衣衫和松开的纽扣都是无声的诱~惑,他的拳头松开,而又握紧,然后复而松开。
“好。”他退后一步,兀自站在那里。
唐格手脚发软,强撑着去扣第二颗纽扣,但是眼前连扣子都已经开始变得晕开,她嘤咛一声,负气一般将衣服往中间一扯,一颗纽扣掉在地上。
真是……唐格蹲下来,伸手去捡那颗纽扣,一只手已经提前拿到了手上,她的手不偏不倚正好触碰到那只手,那一瞬间,鬼使神差,她已经分不清是身体自己的本能还是内心的演练,她伸出手去,扣住了他的手,十指交握,纽扣按在手心中。
都是同样的灼热。
她抬眼看他,那是一双深邃几乎看不见底的眼睛,她看见他眼底两个小小的自己,她的手心出了汗,刚刚水里的凉意早已蒸发不知道哪里去,她听见他微哑而带着磁性的声音:“你的扣子掉了。”
“我知道。”她回答。
她转头去看那只手,身体某些地方的感觉因为这样的触碰早已敏锐到了极致,几乎不再多想,她忽然歪过头去,吻他的嘴角,仅剩的理智让她为自己找了最后一个x骚扰的借口:“以前你强吻的,我这是,收回来。”
他愣了一下,难以置信而又隐忍的看她,但是只看见她纤长的睫毛和白~皙的脸庞,眼眸是春日的温柔,冰凉的嘴唇带着火热的气息,又轻轻印在了他的脸颊上。
他的手掌收紧,十指交握仿佛无形的镣铐,下一秒,已经反客为主,他伸手揽住她的腰~肢,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在喉咙间低低响起。
“那些都是给你的利息,本金,我亲自来还可好?”
层层的灌木丛上铺满柔软的树叶和青草,而开出新的花朵来。
……
一直到了天将黄昏的时候,唐格才醒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印入眼睛的是一片白~皙的云朵,她头发散乱,眼眸迷茫,四肢百骸都带着沉重的酸意,手上的伤已经包扎好,一只烤好的蛇被切成片放在一旁,灌木丛旁边都用石头做了简单的警示链条。
她仰头看了一会,忽然翻个身,将脸埋在胳膊里。
然后便听见傅婪温柔的声音:“你醒了。”
“我没醒。”她的耳朵也开始红起来。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女性,男~欢~女~爱再是正常不过的事情,连初中的教科书都能清楚解析男性生理构造……但是,这个和亲自实践……还是完全不同好吗?
而且,这个实践还是由她亲自执行……
“身体还不舒服吗?”身旁的草丛动起来,紧接着有人坐下来。
唐格摇头:“没有没有。”
“你害羞了?”声音带着笑意。
“我哪有。”她露出毛绒绒的脑袋,脸上一片红霞。
他伸出粗粝的手指去摸她唇上的红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好像知道怎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