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站在院子里,给郁年和田遥倒了一杯茶:“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这刀光剑影的,可别把我家小宝吓到了。”
刘之抱着肚子,他的肚子现在已经显怀很多,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哪有这么容易就吓到了。”
田遥看向郁年:“你说他们?家犯了什么事啊?”
郁年想了想:“前几日才在村里办了流水席,正是他风光的时候,就算是犯了什么错,官府也会看在他秀才的面子上从轻处罚,但这么大张旗鼓地来,除非……”
田遥和?刘之两双眼睛看过来,带着浓重的求知欲。
“除非,他这个秀才来路不正。”郁年说。
“不能吧。”田遥说,“那天是官差来报喜的啊,他们?不能这么自己打?自己的脸吧?更何况,科考作弊,是杀头?的大罪啊。”
“那也说不定。”
刘之转念一想:“也很可能啊,田文的才学咱们?都知道的,能考上本来就很可疑了。”
郁年轻轻喝了口茶:“村长肯定会跟咱们?说这事的。”
陈旭刚刚劈完柴,这会儿满身的热气:“你们?知道吗?流水席过后两天,田武就跟他们?分家了。”
说起田武,陈家父母很是唏嘘,就没见过谁家的爹娘那么压榨自家的儿子的,那田武整日在外就像是牲口一样,不知疲倦地赚钱,现在都二十了还没成亲,可真是……
“不过听说田武娶了个带孩子的寡妇,一家人离开云溪镇了。”
“那这是好事啊!”刘之说,“本朝律法?不株连,田武分了家又离开了,那肯定不会受到这事的影响吧。”
“你当那王翠花是个泥人性子呢?”陈母才说,“一个儿子没指望了,那不得盼着另一个啊,希望田武走得远远的,别叫她找到了。”
短短三四天的时间,田家就发生天翻地覆的改变,原先跟他们?家走动的人家,如今都对他们?避如蛇蝎。
田文在短短几天里,就从天堂跌到了谷底。
他还在想着以?后要?怎么才能在村子里得到更多的好处,一朝就成了阶下囚。
田柳在昨天,就被他的同窗一抬小轿子从侧门抬回了家中?,今天官差就来了家中?。
田文不知道这件事怎么暴露得这么快,明明他们?说,这事一点隐患都没有。
原来田文在去参加科考的时候,又遇到了那个带他去赌坊的同窗王鑫,王鑫家中?颇有点家财,所以?很多同窗都围在他的身边,田文想着他们?也曾经有过一起喝酒的情分,所以?也凑了上去。
那王鑫本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人,童生的身份也是靠他的家人给他捐来的,他们?家在府城也算有点门路,知道了此次的监考官的身份,七拐八拐地跟他们?王家沾了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