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沈都跟他多少年的交情了,压根儿也不气。
其实撇开表面身份不提,从岁数上来讲他绝对算是段虎的老大哥了。
所以,老沈用一种老大哥看小弟,怜悯又好笑的眼神偷偷瞅了他几眼。
没敢太明显,怕他真得急。
然后也灌下白酒,起身一抹嘴儿,嗐了两声,往门口走,“走喽走喽。”
“人家不乐意听我就不说喽。”
“可别等媳妇儿不乐意跟你亲热以后再偷偷哭唧尿嚎儿的哦~”
“沈保强!老子艹你大爷!”
段虎凶神恶煞,
狠咬牙关抄起一把瓜子皮,照着老沈后脑勺就扔了过去。
段虎骂骂咧咧地把老沈跟李守财赶走,还照俩人屁股一人给了脚。
李守财老委屈了,抻脖子瞪眼地嚷嚷:“不是虎子哥?!跟我有啥关系?!”
“你踹我做啥?”
段虎黑着脸,冷笑,“老子腿太长收不回来。”
语罢,直接反手摔上院门。
“嘭”的一声震得地上沙石都直颤悠。
屋里的孙巧云才迷迷糊糊的要睡着,就听见这动静,带着困意下意识可大声地喊:“虎子!”
“妈咋感觉地好像颤悠嘞?!是地震了吗?”
段虎走到院中,闻此本就凶煞的面色愈发黑沉。
他把后槽牙咬的咯嘣咯嘣作响,老半天以后才调整好,“没有妈,老沈那蛋子儿关门动静太大。”
于是,孙巧云躺炕上点点头,终于安心睡去。
段虎瞅了一眼正屋儿,只见桌上除了没喝完的几瓶白酒以外空无一物。
跟他们刚开始进来的时候相比,干净利索的离谱。
纵使喝得东倒西歪,那帮人也还记着把卫生给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