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未来科技对这座岛的控制,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深。”
“久留下去不是个好主意,我们要尽可能减少暴露的危险,并确保每次的外出都是有效、有收获的,不做任何平添风险且无意义、低收效的行动。”
“未来科技在这座岛上的眼线会多到防不胜防,这里的每个本地人都可以说是他们控制下的既得利益者,也就意味着每一个本地人都可能让我们暴露。”
“明白了,但——接下来的目标是什么?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已经用红外探测设备和信号探测设备搜索过整个房间、确认无误,并且在房间内建立起了对特定频段的电磁波屏蔽,将干扰设备开机部署完成。
在这样的前提下,确保万无一失的克劳泽,也终于可以将接下来的计划展开来说。
“有可靠的情报证实,涉及未来科技军用生物技术研发的一艘最高机密监狱船,代号‘戴达罗斯’。目前就在南大西洋上游弋徘徊,离我们所在的这座岛并不远,甚至不久前才刚刚通过航空运输的方式在岛上完成了补给。”
“我们要想办法上到那艘船上去,支援另一组和我们有着同样目标的友军——发掘这艘船上的秘密罪证,然后把它彻底送进大西洋底,绝不能让它再继续存在于世。”
“这艘船上的肮脏勾当沾满了对我们斯拉夫人的迫害残虐,之前在顿巴斯找到的那些生物实验室,上溯到最终顶点就是它,就是这艘该死的破船。”
“所以,都明白我的意思吧?既然如此那就知道一定要做到什么。”
虽然理由不同,但克劳泽这组人确实和杜克有着相同的最终目的,彻底毁掉这艘罪孽滔天的“戴达罗斯”号。
这也是周正一直以来所贯彻在做的。
自己手下的各路人马来自五湖四海、世界各地,这其实都是可以通过合理运作来消化接受的,关键就在于一定要建立一条基于共同价值观下的统一战线。
放现在来说,就是杜克要想方设法地给未来科技添堵报复,顺带救出被关押在“戴达罗斯”号上的昔日战友,所以要上去、要毁了这艘船。
而克劳泽也有着相似的动机,要让未来科技为之前在顿巴斯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要彻底灭了那些生物实验室撤离转移后的残留罪孽,让未来科技针对特定人种的反人类研究成果彻底消亡。
正所谓“有仇的报仇,有冤的伸冤”,既然咱俩目标一致,那就一起搭把手弄死他狗日的。
基于此理,克劳泽的命令一下,周围意识到即将要干大事的几位分队长接连点头会意,当即表示认可。
复仇这个词,在俄国人的字典里那可是“经典传承”,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把这看家绝活给落下。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已经飞出非洲大陆,来到大西洋公海洋面上的杜克正身在驾驶舱内、坐在副驾驶座上,给一旁单人飞行中的飞行员提供“免费陪聊”服务。
“做你该做的,说你该说的。你要是敢胡言乱语半句,我就把你的脑袋亲手割下来,扔到下面去喂鲨鱼。”
“不要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可替代性,虽然技术可能不如你,但你手里的操纵杆我也一样握得住、玩得了,当初在海军远征部队的业余飞行生活还是挺美好的。”
“。。。。。。”
作为未来科技的在职员工,又是参与到“新伊甸”这样的最高机密项目,经过严格审核考察的“忠实职员”。
这位直到现在都心惊胆战的飞行员,当然“久仰”杜克在公司内的大名、如雷贯耳。
也知道身旁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爷,那可是曾经的海军陆战队天王级人物,是无数陆战队员仰慕效仿的“超级硬汉”、“究极红脖子老保”。
要不是因为后来的那些事导致人生断崖滑坡,这给人感觉多少有点神经不正常的杜克,如今到底官拜中校甚至是上校,那可真不太好说。
杜克说他有本事开这“鱼鹰”,那飞行员还真就一点都不带怀疑,更加不敢去怀疑多想地连连点头。
“我明白——明白,长官,是的长官。”
“我,我这也是为了挣点钱而已。海军这两年连工资都时常半年、一年地拖发不给,我要是继续留在海军干,我连房产税都交不起了,老婆孩子都得上街要饭去。”
“所以你想说,你到未来科技也是身不由己,让我看在昔日都是海军战友的情分上就这么算了,饶你一命?”
不待闻言面露欣喜之色的飞行员开口,自问自答的杜克已经不耽误时间地起身继续道。
“那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了‘杜克一定要杀我灭口’的错觉呢?”
“我可从没这样表达过,事实上也对你不感兴趣。”
“好好开你的飞机,照我说的话去做,否则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说话不算数。”
打出手势唤来了换人接班的陆战队员,替自己在驾驶舱里继续把人看着。
转身来到机舱里的杜克所见情景,也不止是舱门大开的喂鱼时刻,更有瓦列里准备亲手了结“十年血仇”的最后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