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奢华却又充满世俗烟火气的宴会大厅里,璀璨的水晶吊灯洒下如梦似幻的光,照在那些衣着华丽的阔太太们身上。
她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像是一群色彩斑斓却又聒噪的鸟儿。
其中有一群人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几声嗤笑,眼神里满是轻蔑。
这时,有一个穿着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拇指粗金项链的阔太太提高了声音说道:
“哎呀,你们知道吗?听说他们是红梅的儿媳妇娘家人呢。
红梅之前啊,总是到处吹嘘她儿媳妇是有钱人家的闺女,哼,我看可不像哦。
你们瞧瞧,就他们那副样子,吃个东西狼吞虎咽的,毫无仪态可言,哪有一点有钱人的样子。
要是真像红梅说的那样,她儿媳妇娘家那么有钱,这些人怎么会如此失态呢?
真是丢人死了。”
说着,她脸上露出了得意又嘲讽的笑容,周围的阔太太们也跟着哄笑起来,
“哈哈……这下我看红梅的脸面要往哪搁。
估计啊,她之前那些话都是为了给自己脸上贴金呢,这下可好了,被现实狠狠打脸了吧。”
那刻薄的话语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刺,要把不在场的红梅扎得千疮百孔。
萧逸辰的母亲李红梅身着一件华丽的绛紫色旗袍,旗袍上用金线绣着精美的牡丹图案,随着她的走动,那牡丹仿佛在衣间摇曳生姿。
她梳着一丝不苟的发髻,发髻上别着一支温润的羊脂玉簪,每一步都透着优雅与高贵。
此时,她正款步走来,脸上原本挂着自信而矜持的微笑,准备好好享受这宴会的氛围。
可刚一走近,就看到了那令她目眦欲裂的场景。
秦美艳的舅妈周娟,手上满是油渍,正毫不客气地抓着一只肥硕的螃蟹,
使劲往嘴里塞,蟹黄沾得嘴角都是,那吃相简直如同饿了几天的难民。
而周娟身旁的表弟黄刚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由于狼吞虎咽的原因,领口处还有一块明显的污渍。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桌上的海鲜,一手拿着虾,一手拿着龙虾,左右开弓,嚼得“吧唧吧唧”响,那腮帮子鼓得像只贪吃的仓鼠。
周围的人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可他们却浑然不觉。
李红梅看到这一幕,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几巴掌。
她气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尖都深深嵌入手心,
她心中的怒火如同一头咆哮的野兽,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她觉得这两人简直是把她家的脸面丢尽了。
宴会在一片喧闹中结束了,华丽的大厅逐渐恢复平静,然而那些刺耳的话语却如同不散的阴魂,在空气中弥漫。
宾客们三三两两地往出口走去,他们身着华服,却有着与高雅外表不相符的市井嘴脸。
“哎呀,他们家儿媳妇的亲戚,真的是像个饿狼,你们看见了没?
那吃相简直不忍直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