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笑了声。
“你要不要喝什么?我家什么饮料汽水都有。”
奚水穿着大了几码的拖鞋跟在周泽期后边走进厨房,
他是喜欢喝冰汽水的,特别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不仅喜欢冰汽水,还要吃蛋糕吃炸鸡,但现在他心情很好,所以。。。。。。
“我要咖啡,不加糖!”奚水一点都不客气。
周泽期没说他要求多,打开冰箱,巡视一周,从里边抽了两条冷萃,“会很苦。”
“我喜欢苦的。”
周泽期又在台上拿了一个新的杯子,正要将咖啡液倒进去的时候,一只白净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奚水轻声道:“不用新的杯子,你的呢?我不嫌弃你。”
之前在京体操场,周泽期以为自己嫌弃他,现在奚水要纠正周泽期的想法。
厨房明亮的光落在奚水的眸中,更显得他眸子晶亮清澈。
周泽期收回视线,继续往杯子里倒咖啡液,“但我也要喝水,以后这个水杯就归你了。”
“加冰?”
“加。”
制冰机一直在工作,周泽期将咖啡推到奚水面前,奚水站在旁边,捧着杯子喝了一大口,好爽。
见他开心,周泽期眼里也漫出浅浅的笑意。
周泽期外号叫周阎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情绪不外露,笑也是不笑,不笑也是笑,所以根本没法料到他对你说的话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另外就是他很疯,也自我,用吴丰翼他们的话来说,是自由,是洒脱。
他想转系就转,不在乎他高考700分的成绩,不顾院长的挽留,到了体院觉得他们的课无聊,一年修了两年的学分,剩下时间被他又修了一个专业,期间还被校游泳队教练逮着去全国大学生游泳比赛拿到了第一名。
周泽期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某种层面上来说,他和奚水是一样的人,只是奚水只专注于芭蕾舞。
奚水将咖啡喝到见底,见周泽期还在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怪可怕的。
奚水以为周泽期是嫌自己没喝干净,浪费。
他捧着杯子,把头昂起来,使劲往嘴里倒。
真没了。
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奚水手里的杯子,“喝完了还在这儿喝什么?还要不要?”
“不要了。”奚水摇头。
周泽期很自然就牵起了奚水的手朝外走,“我去洗澡,我把电视打开,你想看什么就看,想睡觉可以去卧室,也可以在沙发。”
奚水觉得周泽期的手还是很烫。
“体育生的体温都这么高吗?”
话一出口,周泽期回头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都?”
奚水能看出来。
周泽期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