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旗营中。
窦昊与老知所带的新兵,被新任都统曾强召回,历练中途结束。
老知的营帐中,窦昊此刻左手把着一个酒坛,仰头朝天,一口气喝完坛中的酒。
卟哧!
酒坛离开嘴边,在窦昊的手中化为碎末。
“你打算怎么做?”老知静静看着这一幕,问道。
他很少看见窦昊喝酒。
认识十年,这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在四年前。
那次他得知窦昊在秘境身受重伤,赶到中央泽州见面,窦昊却被奇迹般救活,见到他之后什么都没说,灌了三坛酒。
从那以后,变的比之前更加沉默寡言。
后来他才知道,窦昊爱的那个女人,为了救他,舍弃了一身修为,陷入沉睡。
那一年,他常醉。
一年后,回到窦家,求助窦岳。
但是这三年来依然没有丝毫结果。
“这一次,非杀不可。”窦昊眼神空洞,话里不带一丝情绪。
“你应该不难看出,窦岳是在利用你,这三年你苦苦等待,并没有结果,窦岳没有能力帮你唤醒她。”老知点了点头说道。
他知道窦昊要杀谁,窦岳在窦昊回来之后,秘密与之见过一次。
再加上他得知力神府今天大宴宾客的事情,自然不难猜出。
但是他并不希望窦昊真的杀了力支。
“一线生机,必须试。我们已经达成合约,杀了力支,我欠他的情还清,他帮我救回凤仙。”窦昊猛地转头看向老知,眼神凛冽。
他知道老知不会乱说话。
但是他不想听。
道理都懂,心里却仍不想放弃这一丝希望。
“行吧,想而不做为之害,既然你已经这么想了,再劝没用,我跟你一起去参加力神府的宴请?”老知看清了窦昊眼中的坚持,没再继续劝说。
这还是窦昊第一次对他说起那个女人的名字,说明心里已经下了极大的决心。
“我一个人,剑出无回,连你在内。”窦昊盯着老知,不容质疑。
他知道,力支对老知来说很重要,老知不希望力支死在自己手上。
但是今天,非杀不可。
劫也好,命也罢,为了她,这些都不重要。
如果老知想要插手,他的剑,也不会停留。
“好。”老知平静地答应着。
窦昊不开玩笑,这件事,他阻止不了,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
如果他动手,窦昊绝对会毫不犹豫对他出剑。
可笑,自己告诉力支,顺为人,逆为仙的道理。
他已逆天而行,但却还苦苦争扎在中间,在天地大势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
力神府。
公羊德把公羊府的所有下人,都派到力神府来帮忙。
见到力思,公羊慧立刻拉着她的手,进到房间,想要问问近一个月来,在灵曜宝鉴中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