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里,金钊和凌姗还在研究分析那张神秘人送来的小纸条。
很显然,凌姗已经判断出写信的人是谁了。
金钊问凌姗:
"你能肯定这纸条是他写的么?"
凌姗肯定地点点头:"应该没错。尽管这字体上做了伪装,可我还是能认出来。另外,我也早就怀疑到他和吴潇潇在到咱们学校之前就认识,但问题是这孩子却一直装作不认识,从来当着同学面不与吴潇潇说话,反倒偷偷地接触,我就亲眼看到过。"
金钊轻轻地用指头叩击着桌子,一面认真地听着、分析着凌姗的话。等凌姗说完,他便又问道:
"叫你这么一说,这里还真有事了,那还得要弄清楚了。如果真是过这孩子干的,那你说这小子又是怎么进到这间办公室里来的呢?要过门卫不说,就这门锁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呀?难道……?"
金钊说到这,脑袋中忽然产生了一个猜想:
"难道,他会开锁……?"
金钊说着还做了一个开锁的动作给凌姗看。
凌姗一直静静地听着。不过,金钊的猜测还是有道理的,如果这孩子手中没有这房间的门钥匙的话,那他就一定会开锁。这技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学会的,需要苦练手上功夫,感知锁内小小弹簧的压力。
所以金钊的猜测的确给凌姗一些启发。
于是,凌姗便对金钊反问道:
"老校长,您是不是在怀疑吴潇潇和徐放曾经是在一个偷窍团伙里待过?"
金钊想了想说:"有这可能。可我没有证据和理由,只是凭感觉,不可靠哇。"
"那咱们换个角度想这个问题:假如徐放他真的有这种开锁入室的本事的话,他是怎么学的?又为什么学这个?而吴潇潇恰恰又是干偷窃?那这个两个人又装不认识,吴潇潇出事,他又急着冒险提供他认为正确的线索……?如果是巧合的话,也不该总是处处都巧合吧?"
凌姗的分析一下就提醒了金钊。
他手轻轻一拍桌子:
"哎呀,我怎么没顾及到这一点呐。……真要是这样,那这事就好查多了。怎么办:你马上去找徐放谈谈。怎么谈合适,你先考虑好了。看看能不能再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金钊讲完,等待着凌姗的反应。
而凌姗却不同意地摇了摇头。
"你不同意?那又为什么?"金钊问凌姗。
凌姗这才说出她的看法:
"我觉得现在找徐放直接把这事挑开不合适。这一呢,咱现在没精力处理徐放的事。徐放已经把他所知道的事全都写在这张纸条上了,说的很清楚,甚至还包括他自己的推测。他也是只知道存在老三这个人,并不知道他现在的去向丶住址和联系办法。我相信这应该是真的。"
“这第二点呢,他是估计吴潇潇在老三那儿,只是推断估计。所以他才又建议我们去东城分局查案卷,这就说明他仅仅知道这一点。"
"第三,徐放这孩子他既然能给我们留条子报这个信儿,那他就应该是无保留的。"
"所以我觉得再去找他聊,恐怕也不会有任何新的线索。很可能还会出现新的问题:那徐放要是觉得压力太大也想走,离开这怎么办?"
金钊全神贯注地听着,并认可地点头。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太冒失了:
"你说的有道理。那你的意见下一步怎么办?"金钊又问凌姗。
凌姗思考了一下,这才说:
"老校长,你看这么办行不行?"
"咱们可以初步认定这条子上的信息是真实的吧?那就按条子上说的,带张介绍信马上到省城东城分局去一趟,查一下条子里说的有关老三这个人的档案材料。如果真的查到了有用的线索,那咱们根据情况向再向市公安部门汇报,请他们予以帮助这不是更好吗?"
“至于徐放这孩子,咱就做为秘密,先保留着,等找到吴潇潇以后,我们再做他的工作,最好让他自己主动说出来。"
金钊点头认可。连连说"行"。
凌姗又继续往下说:
“如果咱们东城一无所获,在实在没办法时,再考虑怎么去和徐放谈。一定要策略,这孩子心事重,千万不能再出纰漏。不管怎么说,这毕竟还是没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