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晋伯元被亲爹数落的一愣愣的,琢磨了一会儿才不太确定的道:“说有能耐的族人看重仲元那小子,出力气培养他,会参加择生仪式也是因为他有练武资质……咦!我明白了,阮阮你赶紧去跟二弟妹道歉,务必把她的哄高兴了。”
“什么……你也被那个狐狸精给……”闻言晋大嫂阮氏杏眼一瞪,伸手边拧晋伯元边骂道。
“哎呦!我的小心肝你快住手,听我解释啊!”晋伯元忙边躲边解释道:“我是想明白爹刚才说的那些话了,他刚刚说二弟妹也会跟着参加择生仪式,明显是说二弟妹也有资质,又提了给她送药材,而非金银珠宝的事,这明显是在暗示二弟妹的资质是药脉啊!”
“药脉是什么?”晋大嫂听得一愣。
见媳妇那无知的表情,晋伯元得意的道:“那可比武脉更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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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跟钱家同样是家中儿媳妇不安分,儿子私心大,但在晋家主故作严厉的一番训斥下,这对夫妻宛如参破天机,整个灵魂都升华了,等钱冬几人见过晋夫人,去用饭的时候,晋大嫂一改进门时的泼妇模样,整个人温柔体贴随和极了,对晋伯元、钱冬俩人那个和气呦!
钱冬看着对自己跟精分糯米团点头哈腰的夫妻俩,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猜出必定是晋家主那个老狐狸做了什么,心里不由暗叹对方手段高杆,这么快就摆平了,又想,如果他是钱八亩的话,估计别说她这个穿越者了。
就是女主张桃花跟钱光宗、钱荣华他们勾连起来,在他手底下也别想翻出花样来,刚刚自己还想是不是老天看她不顺眼,刚脱离了钱家那个大坑,以后又要进晋家这个大坑继续斗呢!低估了老狐狸的手段的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与此一同,一旁看到晋家大房夫妻俩点头哈腰、温柔体贴的哄着晋仲元、钱冬的张兰青心里冷笑一声,这夫妻俩果然还是这么愚蠢无知,难怪以前会落的一辈子想往上爬,一辈子却只能是庶民的结局,不过谁又能想到晋仲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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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上平和的用完饭,又休息了一盏茶时间后,就晋仲元、鲁守山一驾马车、钱冬、张兰青一驾马车加上武卫天地两组八人和两名车夫继续向府城赶去,路途中每过两三个时辰就会停车让人和马匹休息一会儿。
几人也趁机吃饭、解决身体轮回问题,而在吃饭的时候,武卫里的天组头领天一会给几人讲解一些外面的事,令几个从没出过织陵县的乡下土包子了解到,原来这晋国不过是一个一星小国,就算有四省十二府的领土。
实际上这省、府、城、县、镇、村都比二星国小很多,可能一个省都没人家一座城所占领土大,所以就算是府城距离织陵县也不远,普通马车的话3天左右能到,要是用从二星国贩来的星马则几个时辰就能到达。
钱冬听了后揉揉颠簸导致酸疼的肩膀,想到以古代这路况、交通工具竟然只要三天,这前往府城的距离大概也就有她现代出生的村镇到所属城市那边远吧!估计不超过300里,这点距离的话,以府城而言,确实不大啊!
再想想去镇上坐牛车只要半个时辰,去县里用了不到3个时辰,这距离确实近的很,四省十二府,在书上看的时候还觉得晋国应该不算小,现在用天一所说的交通时间估算一下平均值,整个晋国估计可能还没现代故国的一个省份大。
这个结果令钱冬再次认识到不能用前世的观念自以为是的定义这个世界,一定要多听多看多想才行,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钱冬一有时间就跟天一打听外面的事情,当然还不忘观察未婚夫的精分几率,只是不知是观察时间短,还是发作几率不高,她一直没等到精分紫糯米团子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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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到了第三天下午,一行人已经赶到远远看到府城高大城墙的地方时,奔驰中的马车、护卫的武卫忽然一勒缰绳,令疾驰的马车猛的停下来,晃得车内钱冬差点撞到头,倒是张兰青不但在颠簸的马车里坐的稳当,这种时刻也不动摇,宛如练了秤砣功。
这种异常钱冬这两天已经看了不少,心知眼前的人绝不是先前那个单纯原装的恶毒女配,就不知她是重生还是穿越,不过自己就是穿越者,对其他穿越者、重生者并没有敌意,只要对方不为难自己,自己也没兴趣探究别人的秘密。
因此路上尽管有不少机会也没有出手试探,甚至想如果她的目的只是借机跳出钱家村的束缚,去往更广阔天地的话,这样的人自己会觉得不错,以后有机会出手相助都可以,若是她有不利自己的谋划,自己也绝不会给她机会就是了。
钱冬瞥过这一幕后边想边撩开车厢帘子,看向外面对问道:“地一,出了什么事吗?”
“回小姐,是前面有人的马车停顿不走,天一头领已经去跟对方交涉了。”
在府城外公然拦车,怎么想都来者不善,听到答案钱冬皱了皱眉道:“劳烦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地一听到钱冬的话,立刻下调转马头过去,过了会儿他脸色微变的回来低声对钱冬道:“小姐,是齐国公府的人在前面拦车,令所有经过此处的人下车接受他们的盘问,说是要查出胆敢截杀他们公府孙少爷的凶徒就地正法。”
“所以不止咱们一家被拦了?”果然是律法薄弱,武力称雄的武道世界,一个国公府就敢说出不经律法,就地正法的话来,不过,难道这里就是武卫们弃尸的地方?根据追上去武卫跟弃尸的武卫汇合后交换的情报所言。
他们弃尸的时候不多不少六名男性武卫、一名少年七具尸体全都在,等跟追过去的武卫们汇合,想要弄清楚少年实体死活时,恰逢那些尸体被发现,有人认出齐国公府族徽,上报了府城侯府后就被收走了的事。
尽管心里一日不确定女主死活,一日不得安稳,钱冬还是强行镇静下来,见地一点头承认其他人也被拦了后,就深吸了口气道:“既然如此,咱们也等等吧!国公府那么了不起的存在,咱们可惹不起。”
‘还惹不起呢!你跟晋仲元不是分别把人家都给屠了吗?’张兰青心里吐槽一句,却也知道钱冬的厉害,眼神、举止里不敢泄露半分心里的想法。
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天擦黑,而就算天黑了,国公府的人手也没有丝毫放松、撤离迹象,等轮到他们一行时,晋仲元、鲁守山、钱冬、张兰青都下了车,跟武卫们走到气息迫人的齐国公府人手面前,准备接受他们的盘问。
“我们齐国公府的人,无论主子们、还是武卫们全都会在幼年服食一种秘制药物,这药物没别的效果,只有一样,服用后血液里终生带着一股只有这谷蓝鸟才能嗅到,视为天敌的特殊气味,产生激烈的攻击反应。”却没想到齐国公府的人没有问他们任何问题。
反倒抬起手臂,仿佛在展示他手臂上停留的布谷鸟一样,只是羽毛是纯海蓝色的鸟一般,然后这才道:“所以只要有人沾了我们齐国公府的血,只要近距离接触谷蓝鸟,就会被谷蓝鸟反击,到时候我们不会用任何证据、任何证词就可以锁定凶手。”
“然后就地处决,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有其他想要招出的话,我劝你们还是提前说出的好,毕竟谷蓝鸟一旦产生反应,我身后的武卫们就会立刻毫不留情的发出攻击,到时你们就算想说都没有机会说出。”
听到这番话鲁守山心里一紧,亲眼目睹到钱冬杀死了齐修的他心里紧张万分,不过他生来就是沉默寡言,表情变化极少的性子,所以哪怕心里再担心,面上也几乎没有变化,所以没有被齐国公府的人看出异常。
至于张兰青,她虽没有亲眼目睹,却也听她爹说过真相,但想到只有她自己知道的那些事,就没有任何担心了。
而晋仲元一脸纯良无辜的表情看着对方,心里没有半分心虚担忧,他这可不是作假,没有当晚记忆的他确实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自己正是人家追查的凶手。
武卫们本来听了这些话是有些担心的,但想到自己当初没有出手,那些人就被仲元少爷全解决了,又想到主家告诉过他们的晋氏武脉能力特点,他们这种什么都吃的体质,什么血气味道了肯定留不下,想到这也就放下了心。
反倒是不确定自己任务面板有没有把齐修血气都吸收功能的钱冬听到这里,想到对方口中没有任何圆润、婉转的杀人复仇话语,认识到这个武道世界有多残酷的她整个人立刻绷紧,甚至做好发动学会后一次都没用过的修罗血印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