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兰青用力握紧手,苦笑道:“爹已经决定卖掉家里的地、房基等,尽快给我和守山完婚后,等我热孝成亲后就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了,我觉得自己刚测出地脉,奶奶刚没不久,孝期都没过,没必要那么早成亲,冬妹,你就带我一程吧!”
“可我也是搭晋家的顺风车,带不带你晋家说了算,我可没资格拿主意。”不知为什么,在张兰青如同诉苦、被父亲抛弃的话语中,最令她在意的是她对男主鲁守山称呼上的转变,以前不是喊守山哥,现在怎么变成守山了?
没料到她刚想起这个问题,鲁守山就从路口跑过来了,惊讶的看着张兰青问:“兰青,你要去哪?”
“守山,我们的婚事就算了吧!”见他到来,张兰青秀眉微皱,复杂之色从眼中划过后,突然抬起头如此说道。
鲁守山听后一愣,随即皱眉问道:“可是我做错了什么?”
“你一直什么错都没有,是我想换另一种活法,所以这次才想去参加择生考试。”张兰青看着鲁守山,眼神坚定的道。
“如果只是因为择生考试的话,那我也跟你去好了,正好我也有修炼资质。”听她这么说,鲁守山定定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如此说道,说完后对着马车上的晋仲元一抱拳问道:“晋公子,不知能否与您同行?”
一旁车厢内的晋仲元听到钱冬这么说后,就立刻探出身看向张兰青了,这会儿鲁守山一问,果然纯良的他立刻痛快点点头道:“可以,不过四个人乘一架车有点挤,等到了县城后,我再让家里给你们准备一架车好了。”
“劳烦您了,还请让我出了另一架车的车资吧!”鲁守山边说边掏出钱袋,递向晋仲元。
晋仲元则是连连推拒,钱冬见白糯米团子是真不想要后,就出声说道:“行了,你们不要客套了,接下来即将远行,你们是不是回去准备下行囊,跟家里人好好交代清楚去向,免得鲁伯、张叔担心。”
“多谢提醒,我这就去和爹说一下。”鲁守山对钱冬感激一笑。
张兰青捏了捏胸口的包袱结,却道:“我已经都跟爹说了好,东西也准备好了,就不用再跑一趟了。”
“嗯!那你上来歇歇腿吧!在外面等着怪累的。”钱冬刚才光顾着惊异猜测,这会儿才留意到张兰青背后竟背着一个小小的青布包裹,看起来竟最多能装下两身单薄夏衣的程度,看来她果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早就做好打算才过来的。
不过她为什么会采取这样的行动呢?对鲁守山的态度也变了,是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还是张兰青出了什么问题,她现在的眼神跟先前那纯粹小姑娘的活泼灵动有很大不同,深沉许多,难道她也……穿越?重生?想到这两个可能,钱冬只觉的头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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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鲁守山回来,钱冬再次跟家里人、村长他们告别后,武卫立刻驾着马车向县城赶去,说来很丢穿越人士的脸,钱冬传来这么多天,摊上钱家的大坑和麻烦的女主,没有一天过得省心,天天勾心斗角。
弄得她这些日子里出去去过一次镇上,其他地方都没去过,这县城更是头一次,因此马车行驶途中,一过镇上,钱冬就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却没留意到因她的举动,使车外肉眼可见的灰尘向车内飞舞不停。
见状张兰青立刻很优雅的拿着手帕掩住唇鼻,皱眉看了一眼钱冬,又看看晋仲元,见晋仲元不但没有任何劝导、训斥,还兴致勃勃的在一旁给她介绍途径的地方叫什么名字,有什么事迹、出产之类,就垂下眼皮,一句别的话都没说……
如此两个多时辰后,马车才赶到县城的晋家,因受到晋仲元的诚恳邀请,几人决定在他家吃过午饭后,再由另一名武卫加一驾车启程,只是四人都没想到,刚一进晋家大门。
就听到一声尖利刺耳的女声嚎道:“一天天、一次次,爹眼里心里只有那个二儿子,我们当家的算什么?这日子没法过了,晋伯元你是死人吗?快说句话啊!你爹这么偏心眼,你就不知道给自己讨个公道吗?”
“阮阮!”一个男人声音明显带着为难似得腔调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