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逢年过节写对联,挂在街上卖字,我们就喜欢元良兄这字挂在玲珑阁中!”
“元良兄你别理他,继续写,我喜欢你这率真的字。”
一众人口诛之后,这个少年羞愤难当,乘着一个比人不注意的时机,悄悄的跑了,跑出玲珑诗阁后,对着里面骂道,“沽名钓誉,一群阿谀奉承之人,不配与我为伍。”
杨元良的一诗一词被拿去请人装裱,一众人又开始试探杨元良让他出一个对子大家对着玩,杨元良环伺四周,看了一看众人。
心中叫到:“我今天要是出一个对子,这里的人估计对不上来,薄了他们的脸面,要是不出,恐怕面子上过不去,也只有这样了。”
杨元良心中有了主意,对着顾祁渊一招手,顾祁渊从人群中钻了出来,笑着,“元良老弟还是要请我出题吗?”
杨元良慌忙的摆摆手,“顾老哥误会了,我是想说,我今天献丑把玲珑阁的门对换了怎么样?”
顾祁渊笑着言道:“那就要看看老弟你的对联怎么样了,若是做的好我才能让你换,做的不好,可不行。”
“玲珑阁的门联,可是相国当年请已故大儒冯南山提的。”
“元良兄有点托大了!”
“冯老先生威望颇高,门生无数,元良兄还是不要换对联了!”
杨元良一听,玲珑诗阁门外的对联还有这种来历,“既然是冯老先生所做,我就不换了,我改为出一个对联大家玩吧!”说完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冷汗都出来了。
在大辰皇朝中,能被公认为大儒的人可不简单,门生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多,杨元良今天要真的把这个门对给换了,估计明天冯老先生的门生就能把王太常府给堵了。
杨元良提笔沾墨,就在宣纸上写到,“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写完之后,对着上面吹了一口气,把似干未干的对联就给晾了起来,一众人一看,拍手叫绝,这一次他们可还是真心的服了杨元良。
没多久一众人就在玲珑诗阁吃了中午饭,杨元良在众人的再三恳求下,也没有留下,带着王秋萍回家去了。
到家以后,杨元良叫着几个家丁,陪伴自己去了城北的三阳巷,今天是钟顺出殡的日子,这回赶得上见最后一面。
杨元良赶去的时候,钟顺的尸体被义庄的人给拉走了,只有钟顺的几个亲戚与他的嫂子在,杨元良给了丧钱之后。
寻了一个没有人的时候,对着那个黑壮的妇女说到:“我也跟着钟顺叫你一声嫂子,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的帮忙。”
钟顺的嫂子秦氏顿时摸不到头脑了,她的心中有点恨杨元良,自己的小叔子要是不和他出去也不会死,但自己的小叔子,就算今天不被人打死,明天不被人打死,总有一天要死于非命。
她就对杨元良说到:“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杨元良四处看了看,低下头压低声音,“我要开一个糖店,自己在临安城的郊外制糖,我把方子交给嫂子保管,算是给你一个一辈子不愁吃喝的营生了。”
钟顺的嫂子是一个朴实的农家妇女,一听这事,心中没有的主意,站起来说道:“我把我哥哥叫来!这事情太大了。”
杨元良拉住了她,“嫂子,这方子不能外泄,别人我也不给,若是别人得到了这方子,你以后可是要喝西北风了,你想清楚后来找我,我给你三天的时间。”
杨元良走后,钟顺的嫂子觉得不妥,还是找到了她的哥哥,秦氏的哥哥一听这事,骂道:“你这个不长心的妇人,别人是看在你小叔死的份上,准备养你和那个疯老婆子一辈子,他为什么不让你和我说,你知道吗?”
钟顺的嫂子当然不知道,坐在破屋中对着自己的亲哥哥摇了摇头,秦氏的哥哥一拍破桌子,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是一个无后的寡妇,你死了将来方子还是人家的,我可是有儿子的人,别人给我方子不放心,怕我贪了这个东西,断了这一行的买卖。”
“哥哥!那我要怎么做?”秦氏的哥哥又骂道:“当然是答应了,不然就指望你织几块破布,能养活你和那个老东西?”
“我要不要去和杨元良说一下,让你来经营这个糖厂,你脑子活,又做过商人,我就算拿着方子也无用!”兄妹两个商量了一晚上,决定第二天去找杨元良。
杨元良傍晚坐在家中假山边,王秋萍给他端来了一点解暑的酸梅汤,夫妻两人坐在草席上,王秋萍身子不自然的就倒在了杨元良的身上。
“今日相公好生威风,令得一众才子信服,就连顾姐姐都对你刮目相看,那首雨霖铃是相公何时所做,能和我讲一讲这后面的故事吗?”
杨元良低头看见躺在自己怀中的妻子,深吸一口气故作深沉到:“那是我从西北往临安走的第一百三十二天……”
杨元良搂着王秋萍的手从腰间开始往上滑动,想要占点便宜,王秋萍不知道杨元良在扯故事,听的无比认真,任由他占便宜,武兰香突然从后院中朝着两人冲刺过来,带着呼啸之声,飞起一脚迎面揣在了杨元良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