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只剩下满目疮痍,爱得遍体鳞伤的简若汐,心疼不已。
……
酒店的阴暗空房间里,啪嗒一声被人打开了灯。靠近的脚步声和直逼眼前刺眼的灯光,让适应了黑暗环境的简若汐不由闭了眼。
耳朵听得清清楚楚,传来的是何然着急的叫喊声音,拖沓着脚步声往她奔来。“你怎么会……在这?”他问着,语气听起来带着薄怒。
简若汐没有睁眼不能确定好好先生何然会对她生气,慢慢拿开了挡住眼睛的手,想要辨认对方身份。
白炽的灯光把房间照得明亮,不留余地的赶走黑暗,面前只有何然向自己走来的身影背着光。简若汐迷离的眼神在他的身上打转,无奈轻轻笑了笑。
“因为这里清净,好喝酒。”简若汐这样的回答全然装傻。她感叹完,把盘在地上的腿伸直,舒服地靠在了墙上。
手里举起了高脚的红酒杯,手指白皙而修长,把杯子放在鼻尖嗅着酒香。
“既然你到了,要不陪我喝一杯?”她邀请着,全然看不见何然的黑脸。
其实自从看见简若汐的第一眼时,何然就怒了。
不过是暂时没看住她,她的身边就堆着几瓶空酒瓶,还有很多从地下酒窖取的烈酒。整个人喝得醉醺醺还不止,笑得也丑。
明明刚才喝酒喝得犯胃病,现在又开始不知死活地自饮自乐,何然拒绝了她的邀请,思绪万千。
他离开简若汐不过一段时间,从接电话开始到后来被动陪酒用了甚至不到三十分钟。
怎么这段时间里,活蹦乱跳的简若汐会换成面前这个醉醺醺的酒鬼,甚至还喝了这么多酒……
理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期间发生的事情何然一定要查清楚。
他决定好后,便上前阻止简若汐坐在地上买醉。
“起来,我送你回家吧。”何然趁着她不注意,快速抢过酒瓶后出声,手也伸到了简若汐面前,想拉她起来。
谁知简若汐非但没有乖乖牵手,甚至还为何然抢了她的酒生气,念叨着要她还回来,自己还想喝酒。
“我还没有喝够,要做到不醉不归。”酒精让简若汐的精神有些迷离,不知怎的突然想起着话,死都不走了。
气得何然忍不住笑了出来,醉醺醺的酒鬼话不能信。
“你这一个人喝闷酒,和谁不醉不归呢?赶紧回家睡觉,再喝我可要送你去医院洗胃了。”
耍起无赖起来的简若汐有点小可爱,绷着一张小脸伸出手掌朝他要酒,跟个小孩要糖一样。她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倔着性子要他还回来。
最后没有办法,何然只能采取另外一个方案,他蹲了下来,眼睛和简若汐保持平视,温柔地眼睛注视着她。
“你醉了,咱不喝回家,乖。”何然没有哄过难缠的小孩,只能僵硬地摸摸简若汐的脑袋说着,心里乞求她千万要听话。
他认识简若汐这么久了,只见过她几次喝醉后的表现,通通不堪入目不敢回想。这次……
果然,简若汐的脸彻彻底底黑了,眼睛凶狠地看着抢她酒的“坏人”,眼睛不悦眯起:“把酒给我,除非你是想重复以前的悲剧。”
她威胁着何然,甚至勾起了那些不堪的回忆。
从前的悲剧,是一场血汗史。
何然真正见简若汐喝醉的次数一个有三次,最难忘的,是第一次在朋友新开的酒吧里喝酒。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简若汐的酒量差喝不得酒,见她闷声不响地几杯下肚,便以为她是深藏不露。
“继续喝,今天咱们要喝个痛快!”何然举起酒杯和朋友们敬酒,想着要灌醉简若汐好进行表白也不断给她敬酒,眼睁睁看着简若汐喝完杯子里最后一滴酒后,直挺挺倒下,彻底晕倒在桌面上,一动不动地。
连何然不断叫唤着都没有效果,根本醒不来。朋友们都说她是醉了不用管,只有何然一人担心着。
安慰着自己她是想故意吓自己,警惕地大着胆子伸手推着简若汐的肩膀,叫她名字判断她是否喝醉。
谁知发酒疯的简若汐,突然醒过来坐直,背挺得直直的开始大声唱起来好汉歌,一句连着一句响彻云霄,停都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