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贾璞搓了搓脸,“这是发什么疯?”回屋轻声在林黛玉耳边说了几句,便穿上衣服和林丰一起策马前往郊外的庄子。
春桃见他来了,“尤三姐死了,”她皱着眉轻声道,“你都娶了林姑娘了,他怎么还跟尤三姐扯到一起去。”
“死了?”贾璞晃了晃脑袋,来的路上他就预测了这个可能,“有时候我也恍惚!”贾璞道,“现在怎么办?”
春桃摇了摇头,“天天喝酒,你看着弄吧,”叹了口气,“戏唱多了还真将自已当成痴情人了,”看了眼贾璞,“要真是那样,一起死了不就好了,他这是良心上过不去!”
林黛玉到贾府请安的时候,“璞哥儿这样清清静静的好,”贾母喝着牛乳醪糟道,“别像你琏二哥,一天净是那些脏的臭的事儿。”贾母没有细说,林黛玉也没有多问。
到了马姨娘处,“你不知道,那个尤姨娘妹妹自杀了,”马姨娘瞧了瞧四处,“听说生生把自已脖子给割了!璞哥儿媳妇,别怕,”马姨娘轻拍着林黛玉的手,“听说是因为被人不要了。。。。。。”好容易有人来看自已,马姨娘把自已知道的八卦全说了一遍,要不然她平时只能跟自已的丫鬟小婵还有干活的那些老婆子们说。
“哼!”王熙凤将另一只需要修的手递给平儿,“也就你好心,”想着尤氏这会儿还得将尤老娘接回去,王熙凤不由开心,“她当时不是嘴上塞了茄子嘛,这会儿且孝顺去吧!”
“低声些!”平儿提醒她,“二爷还在隔壁呢!”
王熙凤冷哼一声,“老爷在隔壁也没用,他倒是想将那便宜老娘接进来呢,老爷第一个将他打死!”叹了口气,“也不知我是怎么摊上这么个冤家的,一点儿分不清大小王!”
林宅里,贾璞听林黛玉捡着说的八卦,“你怎么知道的?”他惊讶道,“我今天就是处理这个事情去的。”
“你?”林黛玉睁大双眼,“你跟她?”
“瞎说什么呢!”贾璞笑骂道,“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说着还瞪了一眼正笑得欢的林黛玉,“尤三姐看上的是现在秦王府上的一个教头。”轻咳一声道,“都是琏二哥胡来非得给人保媒拉纤,柳湘莲跟我我打听尤三姐来着,我都没见过就让他去问宝二哥,谁知道宝二哥怎么说的?”
林黛玉见他不怀好意的笑着,“哼,”给他重新倒了一杯茶,“想来你不是不知情的!”
贾璞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只是听说过而已,”说着又拉踩了一下贾宝玉,“不过,宝二哥倒是与她们吃过酒。也不知宝二哥是怎么说的,柳湘莲就非得要回自已的佩剑,这会儿尤三姐死了,他倒闹着要出家。”
“怎么还哭了!”贾璞发现原本惊讶得嘴巴微张的林黛玉突然流下泪来。
“她这是自证清白,好生刚烈,”林黛玉哭道,原先她听马姨娘讲的时候只是当个无关紧要的八卦听,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不由得替尤三姐伤心起来,“不清白,毋宁死!”
贾璞替她擦了擦泪,“这,”叹了口气,“福祸皆是因果!她原是有选择的余地,东府那是什么地界儿,她们是可以远离的。可。。。。。。”他不愿将赤裸裸的事实摊在林黛玉跟前。
“那人如今追悔莫及已经晚矣。”拿过贾璞的帕子,自已擦了起来,“然后呢?”
“然后,然后春桃让人将他打晕关了起来。”贾璞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好些了,想来很快就能复工了。”
林黛玉听罢,眨了眨眼。“我是说他就好了?”林黛玉不可置信道,“被劝住了?”
贾璞点头,见林黛玉满脸失望,随即想到她的性格又摇了摇头,“想来是觉得,觉得对不住她,应该替她活着。所以,所以就听了劝。”见林黛玉还是泪流不止,贾璞劝道,“不哭了,这跟咱家没关系,她的亲姐妹都没哭成这样呢,她去往阴间的路上听见了再误会了。”
林黛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人,怎么还这么编排人!”
贾璞见她笑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心说以后得去跟马姨娘说一声,别什么八卦都跟林黛玉说。
见贾璞如待珍宝般给自已擦着泪,林黛玉不由意动,上前主动拉着他的手,注视着他的眼睛,“你给我取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