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很急,温月放心不过跟在后头。
而单泽奇则在十几分钟前去了手术室。
苏霓听见电话里传来男人低低沉沉的声音,
“正好,我也有事要找你。苏霓,要过来么?”
“别着急,我就在这等你。”
男人好整以暇地说话,对苏霓这般着急来见自己,感到十分舒心。
他随意拿起杯子,手指在那冰冷的瓷杯上摩挲了几下。最后才端起来送到唇边。
缀饮一口。
可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苏霓正呆呆站在走廊上。
刚刚被推进手术室的女人已经又被送了出来。
那本该被直接送去拘留所的老人就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盯着赵医生。
她身侧,还有一个瘦弱的男人。
苏霓只听见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医生,你刚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成不?”
“我媳妇什么东西、没了?”
赵医生轻叹,取下口罩,“子宫,宫外孕。病人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如果遵从医嘱手术,或许还能保留下来。但她选择偷偷药流……”
后果如何,大家都看见了。
那老人忽然冷笑,冲着医生大喊,“要不是你们,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儿子我们走,既然子宫都没了,咱们立刻去办离婚!”
苏霓一时听得阵阵恶寒。
她实在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而对她的指控,先前在办公室单泽奇就已经解释过。
上一次来检查,老人并没有允许他看病历。他只是有所怀疑。
而这次药流出血,是病人到了他办公室之后才出现的。
他还是观察到对方脸色不对才终觉不对……
苏霓脸色惨白,连话也说不出来。
为人母后,她对这些事情的感觉,似乎和以往大不一样了。
单泽奇没有阻拦她,而是任由她和温月离开。
……
外面气温很低,格外萧瑟的道路上,四处是阴沉沉的天色。
苏霓坐在副驾驶座上,远远瞧着外头。
过完年已经渐渐有行人在街上走动。
已经开业了的店铺尽都张灯结彩,处处彰显着节日气息。
“我们直接过去吗?”
“嗯,他在等着我们。”
苏霓垂下眸,秀眉轻蹙起一道浅浅的沟壑,没有再往下说。
“陆大少在家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