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年A市的第一场雪,看到雪花飞舞,夏暖一颗阴霾的心霍然开朗,开心的冲进雪花之中,高兴的转了一个圈,“下雪了,下雪了呢,好漂亮的雪花啊!”
就在夏暖扬头惊叹雪花的美丽时,一道温暖传来,陆睿行将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夏暖的身上,并且将围巾缠到她的脖子上。
“雪花虽美,但也要记得保暖!”
陆睿行贴心的举动让夏暖有些不适,更为不适的是她不习惯除了陆奕寒以外,其他男人身上的味道。
衣服上残留着陆睿行的味道,让夏暖觉得有一种犯罪感。
“我……”夏暖刚想要拿掉他的衣服,衣服被陆睿行霸道的压住。
“我知道你不习惯除了陆奕寒以外男人的味道,但你穿的太过单薄,会冻感冒的,为了孩子,不要逞强。”陆睿行语气霸道的说。
出来的时候比较急,夏暖只来得及拿自己的大衣外套,腿上穿的还是礼服裙子,在医院里面有暖气,她还没有感觉到冷,被陆睿行这么一说,夏暖还真的感觉到一股股冷气从裙子下钻进来,冻得她双腿打颤。
在下雪的寒冷,怀着孕还穿裙子在外面玩雪的人,恐怕也只有她一人了。
“我知道女人看到下雪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多玩一会,但你的身体情况的确不适合你再玩,走吧!”陆睿行道。
车子停在医院露天停车场,夏暖和陆睿行一起步行走到车里,车子行驶在马路上,夜晚的十点,是夜生活最热闹的时候,马路两边的烧烤店和酒店店前都有不少的行人。
夏暖看到人们行走在风雪中,女人时不时响起的银铃般笑声,情不自禁的想起陆奕寒。
都说下雪天最浪漫的事情就是和心爱的人一起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在雪中漫步。
虽然她现在的状态不能喝啤酒吃烧烤,陆奕寒能陪着她在雪中走一会路,那也是极浪漫的。
想到陆奕寒这些天在故意躲着她,夏暖心里忍不住一阵钝痛,看着窗外的雪花,似是在问陆睿行,也似是在问她自己。
“是不是所有男人都想将最好的一面留给女人,而去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危险和困难?”
听着夏暖忧伤的话语,陆睿行忍不住看向夏暖,看到她清澈干净的眼眸里含着泪花,正淡淡的看着自己。
刹那间,陆睿行心里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回头看向前方。
“也许吧,在人性的定位中,男人是顶天立地的,是强大的,是无坚不摧的,千百年来,男人习惯了面对一切风险,将安稳温逸留给自己所有爱的人,即将在遇到生死危机之时,也不愿让自己所爱的人知道,因为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陆睿行声音淡淡的道。
“尊严问题?好残忍,为了男人所谓的尊严,就要让他的女人饱受担心和害怕之苦吗?男人不觉得那样做太自私了吗?难道不知道他一个人承受所有的危险和压力,会让女人更心疼更难受吗?”也许这几天内心受到了太多的压抑和不安,听着陆睿行的回答,夏暖有些歇斯底里的低吼。
陆睿行被夏暖说得有些无措,目光像个无辜的孩子看着夏暖,“我,我好像没有让你伤心吧?”
夏暖意识到自己和陆睿行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转过头,脸上一片愧疚的发烫,“对不起!”
一路无言,直到车子来到如歌酒店门口。
“程迪说包放在我房是,你和我一起上去拿,还是让我拿下来给你?”陆睿行问。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以及现在时间太晚,她出现在如歌酒店不合适,夏暖便道:“麻烦你拿下来给我。”
陆睿行也没再坚持,打开下车下车去酒店。
夏暖一个人坐在车里,开始观看车窗外的雪花,雪下的越来越大,在隔壁车顶上都可以看到一层白雪。
夏暖知道若是这样下了一夜,明天早上就可以看到银装素裹的A市被一片雪海包围,景色美不胜收。
就在沉浸在雪花飞舞的美好之中时,听到一道关车门的声音,然后是女人娇柔的声音。
夏暖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顺着声音看去,看到季如歌从她的车前经过,一路朝如歌酒店里面走去。
这么晚了,季如歌又是围巾,又是墨镜的戴着,是见什么人?
联想到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陆奕寒以及季如歌的鬼鬼崇崇,夏暖忍不住想要看季如歌究竟是去看谁。
夏暖将陆睿行挂在车子挂件上的墨镜取下来戴上,也跟着大摇大摆的走进如歌酒店,已经是夜里十点多,服务员见夏暖直奔电梯,以为她已经开了房间,便没有过问。
夏暖站在电梯上,看着季如歌所坐的电梯直接升到顶楼,知道她是去总统套房,便坐另一辆电梯进去。
在夏暖进去的时候,陆睿行刚好从最边上一辆电梯出来,与夏暖失之交臂。
随着电梯的上升,夏暖的一颗心忐忑不安,直觉告诉她有不祥的预感,她应该改变主意下去,可是好奇心还是促使她让她坚定信心。
最终,夏暖还是走出了电梯,从第一间总统套房找起,她知道第三间是陆睿行,她只需要找其中的三间。
她就像是一个去捉奸的元配一般,按响第一间总统套房的门铃,不一会儿,走出来一个女人,看着夏暖挺高的大肚子,尖叫一声吓得立刻将房门关上。
虽然她门关的很快,但夏暖还是看出来,她不是季如歌,不过看那女人的表现,一定又是一个丈夫背着妻子偷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