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域点点头,却不说什么。
阿椤便又说:“那么她今日在我面前,是在装可怜?”
“我不知道。”唐域叹口气:“我本想着你去皇后那儿露个脸,让她有了印象,便回来。不想还是有人要拉你进这后宫争斗,都怪我,不该让你去请安。”
阿椤不由一笑,戳戳唐域的头笑:“我既然跟你进了宫,就已经做好了被这些事纠缠的准备。你若担心我被这些事纠缠,那我以后不跟他们来往就是了。”
唐域笑笑,脸上的忧愁还是没散:“之前纳兰进宫来,连阿景也护不得他的周全,所以我才担心……”
“二喜,”阿椤让二喜过来,随后指着那盆糕点:“把这个拿去扔了。”
二喜一愣,阿椤又催促几句:“快些,我还要吃饭呢。”
唐域终于露出一丝放松的笑容来:“阿椤,吃饭吧。”
校武场这时候也结束了练兵,皇甫景接过怀安递来的巾子擦了擦汗。怀安又让人端来茶水:“二殿下,饭菜已经备好了,去里屋吃吧。”
皇甫景点点头,往里屋走时突然听到一句话:“哎哟,同人不同命,我们就得在这里吹冷风,人家便是里屋的大鱼大肉呢。”
“你别说了,谁让你命不好,生错人家了呗!”
怀安皱眉,正要回头去骂人,皇甫景却是一把拉住他:“不需要计较。”
他们回里屋,为了让人看的清楚,窗户大门都洞开着,瑟瑟的冷风灌进来,其实也比外面好不了多少。怀安从内房端出来已经冷掉的饭菜,问:“要不要加热一下,已经冷了。”
皇甫景夹了一筷子油已经凝住的菜,刨了两口,说:“不必了,下午还得训练,怕是没时间。”
怀安低头在一边,心里担心皇甫景的身体,便偷偷去看自己在后房炖的鸡汤。
皇甫景又吃了几口菜,正抓起一个被冷风吹硬的馒头,皱皱眉正要咬,却听到一句:“就吃这个吗?鸡翅也没有?”
……
天知道纳兰抓着白芜跑得有多快。
一大早还没睡醒,白芜就跳到自己房里喊纳兰快点起床。
白芜唤了几声,纳兰只是翻了个身。“哎哟我去,还叫不醒了是不?”
如此。白芜便一口气掀开了纳兰的被子。
纳兰昨晚洗澡没有穿睡衣,只在腰间裹了一块棉布。这一下突然一凉,纳兰顿时猛得从床上跳了起来。
“啊呜,你想冷死我嘛!”
白芜翻翻白眼:“你不是要带我进宫追逐爱情吗?你现在还趴在床上干啥呢?”
纳兰睁眼去看了看窗外,天乌压压的黑成一片,他把小被子抢回来,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走光了:“啊呜,我再睡一会儿,待会儿爹爹去上朝我就立刻起来。
“丞相大人已经去外面坐轿子了。””白芜恨铁不成钢地去扯纳兰。
纳兰一惊,然后快速地穿衣起床:“你怎么不快点叫我?”
白芜将外衫递过去:“丞相大人坐轿子嘛,我们很快就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