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听灵要昏迷三天,风天泽打算哪都不去,待在南明王府陪着她,以免再发生什么意外,所以将皇上的事搁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落木担心此举会惹来圣怒,出于忠心,只好提醒道:“王爷,如此抗旨,只怕皇上会龙颜大怒,虽然皇上不敢对南明王府怎么样,但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若是惹怒了他,只怕……”
“皇上如果连这点头脑都没有,只会听那个雨妃搬弄是非,你觉得本王还有必要为他做任何事吗?”风天泽温柔的看着床上的月听灵,为她盖好被子,静静的陪着她,不想去管其他的事,尤其是皇宫里的事。
自从皇上对他起了戒心和怀疑之后,再加上月听雨的掺和,他已经厌倦了皇宫里的一切,什么都不想管。
落木也跟着走出内屋,继续分析事情的严重性,“王爷,您毕竟是食君之禄,若不为君办事,只怕很难支撑起整个南明王府。若是皇上执意要对付您,天下能人异士诸多,不排除有人能攻上南明王府,更何况皇上知道南明王府的所在之处,所以……”。
“所以你担心皇上派人来剿灭我们吗?”
“属下大胆直言,属下的确是担心这个。”
“落木,你跟随本王并非一朝一夕,难道还不了解本王吗?食君之禄,若本王真的只是食君之禄,南明王府就不可能有今天。你对梅花堂了解多少?”
“梅花堂是进几年来兴起的江湖门派,高深莫测,没人知道梅花堂的主人是谁,但凡是他们所要做的事、所要杀的人,失败的可能性是零。王爷为何突然问起梅花堂之事?”
风天泽阴冷一笑,反问道:“以你来看,若是梅花堂真要杀皇上,皇上还能活到现在吗?”
“这……”落木有些惊讶,想了想,恍然大悟,“属下明白了。”
“皇上那边的事暂时不管,本王要你们竭尽全力追查王妃被人控制心魂一事,敢动本王的人,本王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是。”
看来王爷心里真的只有王妃,其他事和王妃的事摆在一起,自然是王妃的事重要。
落木退下之后,风天泽往内屋看了看,确定什么事都没有,这才放心的坐下,拿起书桌上簿子,慢慢翻阅,看了几页就冥想,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让人看不出他对簿子里的内容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皇上再次遇到梅花堂的行刺,虽然只是手臂受了点小伤,但他却很着急这件事,立刻下旨传召风天泽,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风天泽居然抗旨不来,真是快把他给气死了,“可恶,天泽难道真的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以前,只要是他下的圣旨,风天泽就算来迟一点也不会抗旨,可是这一次,他却抗旨不来,此等行举,实在是太过分了。
月听雨刚走进来就听到皇上愤怒的言辞,暗自窃笑,慢慢的走了过来,温柔的哄着他,“皇上,您身上还有伤,别再动怒了,以免伤了龙体。”
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听不进,愤愤不平的说个不停,“爱妃,你来评评理,朕有亏待过南冥王了吗?朕不但没有亏待他,甚至还让他骑到朕的头上,想不到他现在剧烈敢抗旨了。或许当初你说的是对的,朕太过于纵容南冥王。”
“皇上,南冥王应该不是第一次抗旨了吧,您何必生气呢?别气了,臣妾给您弄了好吃的点心,您尝尝吧。”月听雨一句话只是说一半的重点,既达到挑拨的作用,又不会显得自己在搬弄是非,一举两得。
她应该趁此机会,让皇上不再重用南冥王,只要皇上不重用南冥王,月听灵就嚣张不起来了。
“如果不是什么大事,朕不会下旨召见他。梅花堂的人好几次对朕下手,朕早就命令他调查此事,可是他只顾着陪月听灵,把朕交代的事都忘了,还有魔教的事,上一次魔教受到重创,这是灭掉魔教最好的机会,他还是只顾着陪月听灵,什么都不顾,朕现在是越想越气恼。”
“皇上,恕臣妾直言,皇上不该什么事都寄托在南冥王身上,这样孤注一掷,很容易出现危机的。这世间能人异士多的是,何必只靠南冥王呢?”
皇上很赞同月听雨的说法,频频点头,“爱妃说得极是,孤注一掷太过危险,朕应该多找能人,这样才能保住大统。”
“南冥王仗着自己武功高强,目中无人,若皇上再纵容他,到时候他可是就是太上。皇了,这岂不是有辱皇上的龙威吗?”
“恩,朕就不相信,朕一国之君还比不上一个南冥王?来人啊,传召月文星。”皇上因为太过于生气了,气得有些糊涂,因为月听雨说的话能让他开心,所以什么事都顺着她说的去做,想着换人来顶替风天泽的工作,以此来警告他。
就算他的能力不如风天泽,但他还是天下的帝王,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能呼风唤雨,天下之大,他就不信找不到能人。
“皇上,来,尝尝臣妾做的点心。”月听雨成功的动摇了皇上对风天泽的依赖和信任,心里特别的高兴,暗自得意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