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和弟弟是她的软肋,阮桃没办法,拾好心情回到阮家。
刚一踏进家门,一个玻璃杯砰地砸在阮桃面前。
阮桃被吓得倒退一步,还是被溅起的玻璃碎屑划伤了皮肤。
“你这种无德无耻的人,真是脏了我们家的地板!”
阮镇南站在沙发旁叉腰怒吼,面色扭曲得骇人。
阮桃真是要气笑了,前几天才用亲生儿子骗走亲生女儿所有钱财的人,在这里指责她无耻。
她怒上心头,扬起脸盯着阮镇南:“你搞清楚这个家,究竟是谁更无耻。”
她语气平静,眼里的意有所指却让阮镇南看得明明白白。
他脸色赤红,额上攸然青筋直暴,声音比刚才提高了八个度。
“你他妈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指摘你老子!”
“老子问你,你是不是出去卖了?”
“我没有!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做这种事。”阮桃想也不想地否认。
即便在阮镇南眼里,就没拿她当过人。
她也绝不允许任何人这样侮辱自己。
“没有?”阮镇南显然不信,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
“你这样的蠢货,除了去陪老男人,哪来那么多钱?”
“我不是你们,等着吸光别人身上最后一滴血,我自己有手有脚,能赚钱。”
阮桃忍不住出言讥讽,若不是摊上这样的父亲,她何至于怀着身孕还要如此辛苦。
“你……”阮镇南怒目圆瞪,张口要骂。
“如果你特意逼我回来,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个,我就先走了。”
阮桃及时出言打断,说完作势要走。
“等等,你跟我去公证处,把房子跟股份进行公证。”
阮镇南终于说出他真正的意图。
这些东西一日不落到实处,他始终无法安心。
果然还是来了。
当初阮桃特意留了一手。
即便已经签了转让合同,可涉及股份、房产这些不动产。
只要没到财产公证处进行公证,日后便还有机会拿回来。
没想到这么快就被阮镇南察觉,钱财一事上他果真是最精明那个。
阮桃缓缓转过身,冷静地撒了个谎,“那些东西我也还没跟裴景越去做公证,无法办理。”
“胡扯,你当老子蠢!”
“裴总那是什么人物,肯定是什么都办好了。”
见阮桃仍旧不为所动,阮镇南大步上前,拽着她的胳膊就想把她硬拉去公证处。
阮桃拼命反抗,“你要是这样把我带出门去,我就报警!”
阮镇南顿时怒了,一个巴掌甩在阮桃脸上,打得她头皮发麻,脑袋嗡鸣。
阮桃重重倒在地上,半边脸高高肿起,嘴角泅出鲜血,狼狈凄美。
男人颤着手指指着她,“反了天了,现在见到你弟了就不认账是不,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