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全心想大少爷这是偏心得没边了,霍敬亭看向他时,他忙把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今日李夫人带着妹妹来看望夫人,夫人接见了,后来李夫人好像是惹夫人不高兴了,被请出了清辉院。老夫人听说府中来客,就在希安堂设下席面招待二位。夫人到希安堂后,好像与老夫人、李夫人发生了些争执,然后屋里的桌子就被掀翻了。”
“卢修麒的夫人今天来了?”霍敬亭看向石墨。
石墨对他轻轻点了点头,一切都按照二爷吩咐做了。
霍敬亭垂眼看向霍昀希:“作为我的儿子,不过几句话你都记不住?”
霍昀希惭愧的低下头:“父亲,是我太笨了。”
“不,是你太松懈了。霍昀希,撒娇卖痴只会得到短暂的喜欢,真正长久的喜爱是建立在自身强大有用上。你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妥善处置。”霍敬亭摸了摸霍昀希的头,淡淡说道。
“可母亲说,不需要我做什么,我已经是她的骄傲了?”霍昀希不解道。
为什么父亲和母亲说得不一样?
霍敬亭轻笑一声:“霍昀希,这些话你可以听,但绝对不能信。记住,弱小的人什么都握不住。你刚才已经听到了,卢家来人了,我也猜不到如果你母亲知道所有的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霍昀希的小脸逐渐凝重下来,他不想失去母亲。
等霍昀希走后,石墨躬身回禀道:“二爷,椿芽已经按您吩咐得给夫人说了。”
霍敬亭看着桌上摆放着的题着卢宴珠姓名的木底座,他低声喃喃:“能瞒这么久已经是意外之喜,裴子顾既然知道了,卢修麒很快就会有行动了。刘老太医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回二爷的话,已经安排妥当了。”石墨答完,想了想又把椿芽的话,转述了出来,“对了二爷,夫人还对椿芽说,她等你给她一个解释。”
霍敬亭阴郁的神情,怔怔一下,他眉眼顿时变得疏阔:“看来我不给夫人一个合理的解释,这件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石墨不明白为什么夫人是在质问二爷,二爷反倒高兴起来。
“张全,我要得鲛人纱你找到了吗?”霍敬亭解开官服,信手丢在椅背上。
“属下从儋州重金购入了一匹,已经快马加鞭往京城送来了。”张全看霍敬亭不羁落拓的动作,就知道二爷是真高兴,他忙说道,“等东西到了江州,就能走水路,再过十日就能过来。”
“你家夫人的性子怕是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霍敬亭摇了摇头,又问道,“徐府那边是什么情况?”
张全答:“两边都积怨颇深,表小姐以为徐家要把她做的事情透露出去,徐家以为表小姐已经寻了霍家当靠山,约莫过几天就要闹起来了。”
“那就别过几天了,明天是个好时候。”霍敬亭换上常服,他掸了掸袖口,淡淡道,“总不能让夫人误会我是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看来二爷是信了大少爷的话,还是选择了站在夫人这边。
“走吧,叫上刘太医,去希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