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挽月笑笑,说:“想必在凌弃那里应该有药方,你同他要来,按照方子上的药给他煮好。”
原来那小子叫凌弃!夜月倒是不曾注意过凌弃的姓名,此刻才算是知晓了。只是,对于凌弃的名字的好奇,并不于花挽月的话重要。主上,救了那小子便也就罢了。竟然一路带上了人,而且还给他请了大夫,还要煎药。不知道为何,夜月心里竟然有些不平衡了。说起来,他可是主上的贴身暗卫,怎么就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
酸泡泡一个一个的从心里涌了出来,这小子明明同主上才认识一日,他同主上可是认识近十年了。怎么……
花挽月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继续说:“凌弃此人不错,若是能为我所用,可算是夜楼之幸。”
夜月稍稍回过神来,想起这凌弃的武功确实不错。便是那分筋错骨手,便非一般人能学会的。主上有爱才之心,想必只是因为他的武功才对他如此宽待的吧!这样一想,心里便也畅快多了。“主上尽管放下,属下这便去准备。”
“好。你也早些休息吧,毕竟这些日子里,你也太过劳累了。”
听到花挽月温和的声音,夜月只觉得浑身轻松极了,顿时有些欢快的说:“属下不累,只要主上觉得舒服就好。”
“呵呵……”花挽月低低笑了声,暗想这夜月在自己眼前哪里有当年的狠劲儿,分明就是一个有些呆板的男子罢了。“罢了,你下去吧!”他说着,抬手打了个哈欠。这些日子在马车上,委实是有些疲累了。
夜月见此,连忙起身离开,不敢打扰花挽月的休息。
他出门后不久,便差人去同凌弃要了那药方,让人去抓药了。而自己则是飞鸽传书,让这附近不远的夜楼据点,再派一些人来,同时准备了必备的一些东西。
凌弃在喝过一碗浓稠腥臭的药汁后,漱了漱口,这才熄了灯,躺在床上。身边是自己的佩剑,以及一柄削铁如泥的匕首。这匕首乃是他当初在杀了一名富商后,同他的库房中寻来的。一共是两柄,分雌雄双匕首,另外一把则是在梦依的身上。
他偶然会出门杀人,离开的日子也不定。梦依身边没有个男人,总感觉不安稳。因此,凌弃特意指点过梦依一些粗浅的功夫,又将这匕首赠与她。只愿她能好好使用,也让自己在外安心。自己遇到梦依时,她的年纪也不小了,且天资驽钝,并非习武之才。不然两人一同习武,想必是一件极为顺畅之事吧!
夜色,京城花家。
却说,那日花钰同花挽月分别后,将身后的商队交到了自己一名属下的手中,便一路匆忙归家。终于在傍晚前,抵达了京城。
“爹,娘,孩儿回来了!”一进门,他便大声嚷嚷道。
花父花母未料他竟会如此快归家,不由担心的出来问道:“可是生意处理的不顺畅?”
花钰摇了摇头,将手上的马鞭交到了小厮手中,才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在临安,见到了挽月。”
花母一怔,随即便不可置信的叫道:“你竟然见到了挽月,可是当真!”
花父虽不像花母这般激动,但神情也是极为紧张的。他这位最小的儿子,一别已经五年多了,去了无音讯,让人担心的很啊!这孩子自小身体孱弱,在这万一是有个闪失……他可是想都不敢想啊!
“爹,娘,挽月他很好!”花钰便将花挽月这些年的近况同二人说了说。
而花家的其他几位兄弟,听到后也匆忙赶来。
花奕是第一个等到消息的,他是花家七子中的老大,弟弟们都是他照顾着长大。尤其是对自己的最小的幼弟,更是上心。当年花挽月贸然离家,可是让他难过了好久。
“小六,小七他怎么样了?”
花钰见是自家大哥,便笑道:“挽月过得很好。而且想必大哥不知道吧,挽月便是夜楼的楼主,人称江湖第一美人也!”
花奕一怔,他自然听说过这夜楼。而夜楼的楼主为人更是神秘,江湖人只知他姓花,乃是一名绝色佳人。却没有想到,此人竟然是自己的幼弟。“这么说来,小七这些年来便一直在夜楼中了?”夜楼的楼主神秘之处,便在于他从未出过夜楼。江湖中人,自然不知其样貌,心中自然是好奇的很。
“嗯。若非那日偶遇挽月出来赏雨,怕是都不知道他人竟然在临安呢!”夜楼的总部在临安城中,这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只是他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弟竟然是夜楼的楼主。花钰笑了笑,忽然面色一沉。“大哥,我告诉挽月关于……灵儿的事情了。”
花奕一怔,脸色丕变。“你怎么能告诉他!”小七的身子骨素来不好,若是因为这件事让他害了病。“这次你去临安,怎么就不懂得将他带回来!”
花钰听他此言,不禁有些不满的说:“如何便不能说了。灵儿因他而死是真,又为何不能告诉他!”
“啪!”响亮的巴掌响彻夜色中,震得随后而来的花家兄弟们,齐齐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