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不好了,出事了,今日早晨,姨娘被抬出佛堂了。”
琥珀急匆匆的走进院子,一脸惊慌。
“抬出佛堂,那府里可有个说法。”
陈霜晚一愣,手中一个不小心,原本用细碎火光绘到一半的画作,瞬间被烤焦,发出难闻的气味。
“大小姐,你怎么又在用这画画,等下房子都要被你烧了。”
“咳咳,我只是尝试下,你快说说,华姨娘究竟怎么了?”陈霜晚连忙转移话题,掐灭手中的香枝。
“说是华姨娘得了急症,生命垂危,只能先移出佛堂救治。”
“是得了什么急症,这般危险。”
“奴婢也不清楚,只听大夫说是心病,心血郁滞,没有几天好活了。”
“这也太突然了吧!”陈霜晚一脸茫然,她还未查清楚害死母亲的凶手,华姨娘就要死了!
“谁说不是呢,华姨娘自知生无可恋,就跪在绿萝院,说是两位姑娘不原谅她,她就长跪不起。”
“这都病成这样了,还在跪着?”
不管怎样说,华姨娘也是陈秋年的姨娘,这姨娘跪女儿妾,怎么说都不是个事。
“可不是,如今二姑娘、三少爷可都在那门前劝着呢,绿萝院前可热闹了。”
“我们也去,带上青枣。”
三人急匆匆赶到绿萝院前,便见不少身影伫立那里。
“四妹、五妹,这些日子,姨娘住在佛堂,一直为你们诵读的经文,乞求菩萨庇佑,你们何至于如此心狠,连面都不愿见。”
陈清容一遍忧心忡忡的望着院中跪着的虚弱背影,一遍冲房间里的两人劝说。
“不要说了,容儿,姨娘每每想到那日祠堂惊险的情况,便觉得心疼难当,心如刀绞。那日姨娘因为容儿落水,一时失了常性,将两位姑娘关在祠堂,以致于有恶婆心狠,竟敢去害两位姑娘,差点铸下大错!此番磨难,是姨娘应得的。”
华姨娘面色苍白蜡黄,身子羸弱,穿着素净的白色衣裙,钗鬟尽去,身子摇摇晃晃,每多说一句话,便喘上数分,只是一见,便觉得是病入膏肓之态。
“姨娘,你也是被小人蒙骗,根本未有害人之心,想必两位妹妹能够体谅,我们快去回去看大夫,您这病可是不能拖的呀。”
陈清容目含热泪,苦苦哀求。
“姨娘这是心病啊!不求的两位姑娘的原谅,我是不会离开的。”
华姨娘一脸坚决,然而瘦弱的身躯已经摇摇欲坠。
“四妹、五妹、请容三哥说一句。姨娘跪在此地,不吃不喝不看大夫,根本撑不了几日。你们也不想我与二姐白发人送黑发人吧!今日我陈修其在此承诺,日后妹妹们不管嫁与何人,只要有事,单凭吩咐,还请二位妹妹放姨娘一条生路啊!”
陈修其重重的作了一礼,腰部折下,看其模样,大有不起之态。
“其儿,其儿,你这是作甚,这都是姨娘的错,姨娘甘愿受罚,你们快回去吧!”
“四妹、五妹,二姐求求你们了,难道你真的想逼死姨娘吗?”陈清容泪水涟涟满面委屈,此时大声逼问后扑通跪倒在地,形影凄凉。
“大小姐,这都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