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休要再提这些!当年的事情究竟如何,你们也门清。这些年来我对您们也不薄,自问是尽了孝道。”
“三儿呀,你可不能不管你爹呀,若是没银子,娘就死在侯府呀,也不回去看你爹被人活活打死呀!”
老妇连忙扯着陈秋来了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哀求。
“罢了!我也知道,你们今日不拿了钱是不会走的。”
陈秋年一甩被拉扯的袖子,寒声斥责:“子不言父过,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他还赌债,下次就算是被人打死,我也不会掉一地眼泪。以后你们也别来侯府了,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
老妇先是一喜,后又一惊,身躯微颤,她这儿子有多无情,她这个做娘的心里门清。忙不迭道:“好儿子,帮你爹这回,以后娘肯定把你爹锁在屋里,不让他去赌了。”
“这是最后一次,你们以后不许再跨入侯府半步,否则我就去找族老禀明情况,将你们驱逐出京城。”
陈秋年甩下银票,心中悲愤,遣小厮送两人离开。
“是是是,娘不来,以后都不来了。”
老妇应承着,麻利的将银票塞进怀中,一步三回头的被小厮送出了门口。
“娘,我们以后真的不来了吗?”
少女眼馋的看着那华丽的朱漆大门,眼中闪烁的贪婪。
“你三哥性子狠,下次再来,怕真的要被逐出京城了。算了,你也别痴心妄想了,你哥给你的嫁妆也够你嫁个好人家了。”
“哼,我才不喜欢乡野村夫,我哥可是侯爷,最起码也要勋贵门阀才能娶得起我!”
“是是是,快回去吧,你爹还等着银票救命呢。”
“爹也正是的,就知道赌,烦死了。”少女搀着老妇缓缓离开府门前。
“那两人怎么是从侯府出来的,看起衣着打扮,也不像京都里的贵妇人。”
琥珀挑着马车车帘,一眼便见那两人走出侯府,这两人打扮看着富贵,可穿着着实庸俗,料子花色也是几年前时兴的。
“什么人?”
陈霜晚眺目望去,那老妇竟有些眼熟,无奈距离太远,那老妇画着浓妆,看不真切。
“不用管他们,先入府吧。”
马车轱辘从侧门入了府内,隔绝众多窥视的眼睛。
“娘,刚才进侯府的人坐着马车,你说是三哥的女儿,还是姨娘啊!”
少女一脸艳羡,若是她也生在侯府该多好。
“什么姨娘女儿,都跟我们没关系。”
“娘,你笨了,怎么会没有关系。她们可是三哥的小妾女儿,到时候我们要是没银子了,去问她们要,她们还敢不借不成。对了,还有那个柳姨娘,不是娘你的侄女吗?下次我们就找她好了。”
“这不好吧。”
老妇迟疑,不知想到什么,肥胖的身躯一抖一抖。
“那到时候爹要是再输了钱,我可不管你们,反正我的嫁妆本是不能动的。”少女一脸蛮横,眼中满是算计之色。
“行行行,那下次再说,下次再说!”
“哼!”